沈千宁独自坐在一处廊道中,静静欣赏着这池塘中含苞待放的荷花,耳边一道雄厚的男声避无可避地闯了进来。
“想必这位便是京中风头正盛的沈家大姑娘了吧,在下孙庖辉见过姑娘。”
这人还未靠近就能闻到身上浓厚的脂粉香气,沈千宁秀气的眉头皱起,出于礼貌只是回过头微微颔首,随时打过招呼了,她并不打算过多交流。
“见过孙公子。”说完沈千宁就打算抬步离开。
不料那孙庖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不依不饶地堵在那廊道上,言语轻浮地说道:“京中人人都说沈姑娘容貌惊人,没想到这嗓音也是格外婉转动听啊。”
“不知能否给孙某一个面子,一同游赏这片景色呢?”
他靠得更近,那股子刺鼻的味道就愈发浓烈,沈千宁冷着一张脸出声拒绝道:“小女身子不适,孙公子还是另请他人吧。”
说完沈千宁一甩那头秀丽的长发,扭头就往身后走去,他既然那么想站在路中间,那她换一条路走就是。
“先别急着走嘛~沈姑娘,你我既然都是一人,互相做个伴不好吗?”孙庖辉竟然直接上手拉住了沈千宁的肩膀,甚至不管不顾的摁着那处布料摩挲着。
胃中泛着股恶心,被触碰到的那片肌肤瞬间汗毛直立。
沈千宁毫不客气地隔着衣袖将那只猪蹄扒拉下来,厉声说道:“孙公子,请自重。”
不出意外,这人如果再继续纠缠的话,沈千宁不介意送他一根银针。
“嘿~你这娘们别给脸不要脸啊!要不是听人说你长得还算可以,就凭你这老女人你以为本小爷感兴趣?!”孙庖辉大声喊道,两双手迅猛且如同铁钳般坚实有力,扣住少女的手腕顿时让她没了反抗的机会,不留情面地拖着女孩就要往那厢房中走去。
该死!这狗东西是吃什么力气这么大的?!
而且长公主怎么会请这样的人进来?原主不是说这次也是用来挑选驸马的嘛?!品控这么堪忧嘛!
沈千宁也顾不了那么多,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救命啊!你放开我!来人啊!”
原本是想着这处清幽没人打扰,却没想到能碰上这么个登徒子,一时半会还真就没有一个人过来,沈千宁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她可不想随随便便和一个相貌丑陋的男子睡觉!
马上就要到拐口处了,只要拐过这个弯,那便更加没有人会听到呼救了。显然对方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脚上的步伐也变得急促了些。
“住手!”
崔景驰单手撑着翻过了几道阻碍,扣住男子的手腕,掰着扭动手臂,稍微一用力那人便疼得失了力道。
沈千宁揉着发红的手腕,心有余悸地看着身旁的崔景驰。
藏蓝色的衣袍,手腕处利落的收紧,一看就是常年练武人的打扮,这人倒是长得有些眼熟,不过这名字她确实是想不起来了。
“疼疼疼!崔家小子!还不快松手!”孙庖辉哀嚎着。
崔……崔景驰!原主为数不多的京中挚友!可惜在她嫁入江家之后二人便再也没有联系。
听说他前世是主动请缨去了西北,好像也是当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将军。
“哼!光天化日还在公主府你就敢干出这等行径,你们孙家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崔景驰将人往远处一推,似乎是不解气般又往他的小腿上踹了一脚,愤愤地警告道。
孙庖辉被肉挤到看不见的眼睛将这二人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眼,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崔景驰!你今日坏我好事,就给我等着吧!早晚有一日我要叫你跪着求饶!”
“白日做梦。”崔景驰不屑地冷笑道,看向那人的目光就像看一件垃圾一般,深深地刺痛了对方弱小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