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宁就是被震天响的啼哭声吵醒,眼皮沉重到她连掀开都觉得费劲。
意识苏醒,浑身上下仿佛被车轱辘来回滚过一般,四肢看似健在,实则已经消失一会儿了。
她刚动了一下,头顶处便覆盖住了一片阴影,入目第一眼就是安无恙那张满怀关切的眉眼。
“千儿,你终于醒了!”
安无恙破涕而笑,冷了一天的脸终于柔和了下来,双手抓着女孩的手掌抵在额间,仿佛在祈祷着什么。
耳畔依旧还有孩子们的哭闹声,可安无恙却跟没听到一般,蹲守在女孩的床榻边,寸步不离地守着。
“夫…夫君…”
开口便是咽喉处灼热的疼痛,声音嘶哑到听不出原本曼妙的嗓音。
下一秒,唇边便送上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后背被男人托着靠到他的肩膀,小口、细心地喂着。
“慢些喝,润润嗓子。”
安无恙心疼地说着,刚才那一声嘶哑的呼唤仿佛一把无形的刀往他的心口上劈。
温润的液体滋润着女孩的嗓子,连喝了一大杯茶水,沈千宁这才觉得自已缓了过来。
沈千宁懒懒地靠在对方的怀里,睁着一双眸子好奇地问道:“夫君,孩子们呢?”
昏睡过去之前,她压根就已经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了,只顾着调整呼吸、用力,自已生了多久也没有概念,更别提生了几个。
无论如何这笔账都是要找送子好好清算的,平白无故让她多吃了这么多苦头,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安无恙见女孩刚醒过来便一心想着那几个小的,心里泛着酸味,别扭地说道:
“刚醒来就想那些不听话的干什么,你都快让夫君担心坏了。”
那些小东西又吵又闹就算了,关键是还让千儿昏睡了这么长时间,流了那么多血!
他要是有机会能回到过去,定然早点让自已喝下那碗断子绝孙汤,省的跟那日一般担惊受怕。
沈千宁好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轻声道:“你是不是好些日子没有休息洗漱了?”
“可不,你睡了整整两天,我哪里放心留你一个人。”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女孩抿唇憋着笑,嗅着鼻子在空气中闻了闻。
“我说怎么屋里一股子酸味,原来是夫君身上的。”
闻言,安无恙愣了片刻,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女孩是在说自已吃孩子们的醋。
大手一伸,压着女孩的那条手臂紧了紧,低头埋进她的脖颈处,惩罚般轻咬着那处的软肉。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孩的后颈,带着丝丝痒意,逗弄得女孩接连往后躲。
“错了,千儿知错了!”沈千宁笑得投降,下身的痛楚让她没办法施展大动作,只好连连求饶。
好在,安无恙也知道女孩的身子虚弱,不能多闹腾,听到女孩笑了,便停下了动作。
抬手将滑落的棉被重新替她盖好,掖严实了这才收手。
沈千宁看着自已被包的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懵懵地眨着眼睛。
抬眸望向脑袋上方的男人,轻声问道:“夫君是要将千儿包成粽子吗?我快透不过气了。”
可能是手脚冰凉的缘故,安无恙往她身上盖了两层厚厚的棉被,但实际上她一点都不觉得冷,反倒是被闷久了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太爽利。
轻微扑腾了一下,紧接着就被安无恙的大手摁住了,随即便接收到了男人带着警告的眼神。
“别乱动,大夫说你体寒,着凉了就不好了。”安无恙一本正经地说着,错开女孩希冀的目光,他干脆直接起身往屋外走去,“我去把孩子们抱过来,你乖乖地等着,别乱动。”
临出门前,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