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哭得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不一会儿就将衣袖晕湿了一大片。

安无恙也没有过哄人的经验,抬手恐没控制好力道将人弄疼了,张嘴也怕说错话,一时间,做什么都好像是错的。

只能傻呆呆地坐在轮椅上,等着沈千宁自已平复下情绪。

奇怪的是,沈千宁明明揪得是他的衣袖,他的心口为什么这么疼呢?

半晌,等沈千宁情绪冷静下来了,将脸上的泪珠一擦,安静地继续夹菜吃饭。

沈千宁吃饭很安静,除了筷子轻微碰撞到碗碟的声响,屋内只剩下了小姑娘细微抽泣的声音。

安无恙细心地帮女孩布菜,手边的那碗汤朝女孩手边推了推。

“你…过去经常挨饿吗?”男子试探着问道。

沈千宁咀嚼的动作一顿,没有具体回答,而是在低头前一瞬好似飞快地点了下头。

她没有撒谎,不管是沈千宁还是原主,都有过挨饿的经历,将一个馒头掰成两半分上下顿吃,这样的操作她简直不要太熟悉。

此刻的沉默只是因为沈千宁不想多说,多说多暴露,安无恙这人心眼子贼多,谁知道是不是为了套她话跟她演戏呢?

他们才刚认识不到一天,她可不认为光靠这张脸就能让男人对自已袒露心扉。

而安无恙却不这样认为,有时沉默比解释更加震耳欲聋。

无声的现状往往比言语描绘出来的曾经更让人心疼!

安无恙识相地闭上了嘴,没有再过多追问女孩的过往,只是往女孩盘中夹菜的动作倒是越来越娴熟。

不一会儿,沈千宁面前的盘子就堆起了一座小山。

沈千宁惊诧地微张着嘴巴,在菜肴和安无恙之间来回移动视线。

眼瞅着安无恙都要将那一盘菜全部转移到自已碗中时,沈千宁出声制止了。

“夫君!”

“嗯?”

安无恙温声应了声,看向女孩的目光带着怜爱。

难怪这么瘦,原来是从前饿得。

沈丞相家大业大,考取功名后连自已的妻儿都无法照顾,男人做到他这个地步也是够丢脸的!

这样想着,悬在空中的筷子又开始行动了,稳稳地落到女孩盘中后,带着希冀的目光望向沈千宁。

“你多吃一些,往后临风居的膳食都按照你我二人的分量来,不浪费。”

看这架势,沈千宁颇有一种搬起石头打自已的脚的错觉。

“夫君也多吃些蔬菜,活络肠胃,嗯…对身子好。”

女孩就差将便于排便说出口了,安无恙闻言一顿,随即失笑地摇了摇头。

她真的要在吃饭的时候聊这些事情吗?

说到这事,安无恙深深地看了女孩一眼,随后认真地冲女孩道谢:“多谢夫人送的垫子,为夫用的很满意。”

轰!

沈千宁的脸因为这句话肉眼可见的涨红起来,眼神飘忽着看向安无恙,却在接触到对方目光的同时立刻收回了视线。

他叫自已夫人。

屋内的温度并没有发生变化,可沈千宁却觉得自已周身热到发烫,那张脸她不用看也知道,定是又红又热。

干脆将脸越埋越低,几乎就要塞进饭碗里了。

“喜欢就好…”

女孩声音太轻,安无恙即便听清了也起了逗弄的心思,浅笑着勾起嘴角,挑眉问道:“夫人说什么?为夫没有听清。”

这下不只是脸,脖子、耳朵全都红了起来。

沈千宁提高了一些音量,却还是不够大声,但能确定的是,以二人抵膝间的距离是绝对能听清楚的。

所以当安无恙再次开口询问时,沈千宁微怒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