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的气声问他:“因为我傻到不可能看出来,所以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演对吗?”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是第一次听说,看我像小丑一样傻乎乎倾诉一切,然后用崇拜的语气重新再讲一遍我有多感谢你?”
她和裴知鹤之间的距离太远,有如云泥。
根本无需旁人来提醒。
从十几岁第一次见他那面,她自己就很清楚。
裴家的大公子好得天上有地上无,如云端上的星月,高不可攀。
她拼尽全力地变好,就是为了能在面对他时别再那么窘迫,能够变得坦然一些。
她可以对素昧平生的H坦诚相待知无不言,但眼前的裴知鹤不可以,她连一点点继父家的龃龉都不愿被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