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应下了什么。
只是天然地有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只要是在裴知鹤身边,她就可以全然不设防,在这个世界面前卸下所有坚硬的盔甲。
裴知鹤声音很轻地道了句晚安,耐心地等江乔回到卧室睡下,才将电话挂掉。
早上苏伯那边发了消息过来,是之前调查江乔生母和继父一家的结果。
大篇幅的文字带图片资料,洋洋洒洒十几页,他只翻开第一页,眉头就已经蹙起。
整份资料翻完,本就凝重的脸色已经凝满了冷霜。
江乔的二十二年,永远在被亲生母亲冷落和利用的二十二年。
接到江乔的来电时,他要极力地克制再克制,才能勉强维持住在小姑娘面前温柔的语气。
江乔的生父江仁生年少时子承父业参军,进入军队后,因为英勇的表现连连晋升,和她母亲结婚时郎才女貌,引得众人一片艳羡。
然而变故陡生,婚后五年,他就在一次特别任务途中猝然牺牲。
江玉芬一夜之间从光荣的军嫂成为烈士遗孀,接受不了打击,开始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对四岁的女儿也无心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