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不会想到要先检查一下,认为生孩子是件容易方面的事情,就跟母鸡下蛋一样轻松。
检查产门的过程实在痛苦,就跟检查痔疮一样让人难看接受。
产门就是宫颈口,也就是孩子的小脑袋出来的地方。临盆之时,产门不开,你说危不危险?
检查的结果,让人满意,稳婆嘱咐我这几个月要倍加小心,尽量不要累着,避免早产。是啊,这里没有先进的保暖箱,孩子早产也很危险。这让我是否继续工作又产生了犹豫。
头痛,果断风行的我,在此时却开始变得犹犹豫豫,畏首畏尾了。
于是,又开了次家庭会议。最后决定我继续上班,但只做轻松的活,其余事情一律由雪铭处理。
在雪铭和文修前往南都的前一天晚上,文修竟是梦游症发作了。
而且还摸到了我的院子。自然是雪铭开的门,然后就看到一身白色睡袍的文修站在那里,金色的长发披散,像大男孩一般略带羞涩的笑颜,在月光下有如害羞的天使降临人间。
然后,文修就问雪铭:你喜不喜欢我?
雪铭僵硬了半天,才想起文修会梦游,于是尴尬地回应他:喜欢。
文修笑了,问:那我可不可以吻你。
雪铭的脸清白交加:好的。
于是,文修凑上前,雪铭慌忙抬起自己的右手,让原本亲向他的唇的文修亲在了他的手背上,我站在门边呵呵直笑,第一次看到雪铭那么慌乱,那么窘迫。
可是,文修还没走,扭捏了半天,忽然问:我……我可以和你……和你……那个吗?
立时,雪铭脸色聚变,杀气四起,但又不能对一个梦游的人发作,我就看着那快要冒出嗓子眼的火被雪铭又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然后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今天我身体不适,下次吧……
文修满足地笑了,然后转身飘离。
我已经再门口笑岔了气,雪铭寒着脸说:他梦中的女人是你。
我说他不会的。
他却说肯定是。
第一次,雪铭在文修梦中情人是谁的问题上跟我纠结了半天。最后,他忽然又问我会不会娶文修。我说那天已经回答寒烟了。
雪铭沉默了半天,似是不信任地说:他长得很俊美,也很有特色。
我有些无语,雪铭竟然也会拿相貌说事,我就说我不是肖静,没那种收集各种美男的癖好。
我说完雪铭好像还是有点不信我不会娶文修,他又说文修对我有冠绝,对我呵护备至。于是我立刻说那我就更不能娶他。
雪铭疑惑了,问我为什么?
我说,当初寒烟对我也很好,什么事不管我对的还是错的都帮着我,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扶正之后呢?也和你和羽熙一样,整天管着我,吃飞醋。我才不会再让对我百依百顺的好大哥文修,成为管着我,看着我的又一个侍郎呢。
说完,我睡了,雪铭还坐在那里,似乎还在消化我的话。
其实大部分情侣都在婚前和婚后发生巨大的变化。
雪铭在婚前:冷漠且神秘,就在你的眼前却让你感觉虚幻不真,尤其是那偷偷幽会所带来的刺激,以及能感觉地到他刻意瞒着什么锁引发的猎奇心,都在无时无刻地骚扰你的心,让你渴望能将他早日看清。
婚后呢?他知道你不会离开他。也就不再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和很多事业型男人一样,在家里坐不住。即使不上京的日子他也会溜达到我的府衙书房,然后美其名曰帮我处理政务。实在没政务,他就回家核对账目,管管家谱甲,训寻家谱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