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例如,那个助人为?乐的?故事其实没那么巧合。
是他,在帮了那个小男生没多久,就?亲眼目睹他哥仇胜带着?人杀到了那所高中,狠狠教训了那群垃圾。
与人谈论间,他听说仇胜在北京混了很多年,又喜欢摩托车这简直是他当下最需要?的?目标人物于是他想办法摸到这人的?骑行俱乐部,在网上看?完了他们每一次骑友聚会?的?分享,最后?,摸清仇胜每周五早上喜欢独自去妙峰山骑行的?习惯。
跟了三次,守了三次,同样?的?山路,同样?的?弯道,同样?的?安全距离,这些和凛冽的?北风一起刻进南乙骨头缝里。
到第四次,他刚出发?,又被别的?事绊住脚,迟了十几分钟,没能完全跟上,本以为?要?失之交臂,谁知就?是那次,仇胜竟然出了事。
原本只是想接近,可谁知竟阴差阳错救了他一条命,从此也搭上了这条人脉。
在南乙脑中那张编织数年的?、巨大的?网中,这是很重要?的?一个节点。他需要?一个人,帮他解决掉一些事,一些人。
说不上是因为?不想秘密被发?现,还是不希望这种处心积虑的?真?实面目被知晓,在秦一隅面前,南乙下意识地隐去这些细节,只扮演一个无伤大雅的?、执着?的?“粉丝”角色。
“我发?现你特喜欢走神,好像在想什么很重要?的?事儿?。”不知何时,秦一隅又坐到了桌边,手肘支在桌沿,掌根撑着?脸侧,望着?南乙,“你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秦一隅笑了,“那就?是在装酷。”
南乙也被逗笑,慢悠悠点了一下头,“行,那就?是装酷吧。”
又看?见那个浅浅的?小梨涡了,真?有?意思,就?一边儿?有?,显得仿佛他笑起来其实也只有?一半的?开心。
秦一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有?时候也会?走神,脑子?里就?想杀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了这话,南乙笑得更明显了,肩膀也跟着?抖了抖,好像真?的?挺快乐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下来,很平静地说:“那我也在想杀人。”
“你别学我说话啊。”秦一隅自己都没察觉,每当他这样?讲话的?时候,语气很像在撒娇,“我认真?的?。”
南乙笑容完全地敛去了,浅色的?瞳仁很亮、很锐利,里头好像洒满了碎玻璃片。
“我也是认真?的?。”
如游梦中
迟之阳在门口?喊了一声“要不要去吃饭”, 打断了这场有些奇怪的对话?。
叫上碎蛇,七人结伴离开宿舍,去往二层餐厅, 那里是赛方为他们提供的食堂。
期间他们遇到了眼生的乐队, 是别组的,其中一个人南乙很眼熟,对方一头蓝色挑染,尖脸,瘦, 肤色白?,鼻梁上钉了枚亮闪闪的鼻钉, 气质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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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RedDream乐队的吉他手阿丘。
他没和队友一起?,形单影只坐在他们七人斜对面?的桌前, 只拿了一盒酸奶,插上管慢吞吞喝着。
上一次南乙见到他还是在花边新?闻里和诚弘娱乐太子爷陈韫在酒吧街大打出手,被狗仔拍到。
当时传得沸沸扬扬,说阿丘和陈韫是情敌, 两人才?撕破脸。但南乙知道,背后内情并非如此,他跟踪过这场事件第三个没有露面?的当事人, 也意?外?撞破私情。
会令陈韫破防的永远是他的父亲陈善弘,他越是备受打压,越渴望父爱,逐渐活成另一个陈善弘,只是更脆弱、更易怒。
阿丘也并非是他的情敌, 而是他父亲的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