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跟死人已经没什么两样。地上是穿刺他琵琶骨的铁钩。师傅真狠。

拿了件我以前给师傅准备的衣服，重新出来，师傅已经站在路口，太阳已经完全出来，阳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银发照成金色。幽篁宫的人全都跪在石洞外的场地上，没一个人敢抬头看师傅或者说话。

就进去这会，跪在外面的人又多了一倍。

“护好副宫主。”师傅冷冷淡淡说了一声。

“是！”

后山有很多水潭，现在正天堡忙救火，全是幽篁宫的人放的，没人会往后山跑。

师傅蹲到潭边洗手，血溶到水里，化开。

我脱了衣服到水里，准备洗澡。

“莫儿，过来。”师傅向我招手，我站到岸边。他目光终于柔和了一些，我希望能每天看到那个目光柔和的师傅，而不是每个月闭关出来，一张死人脸，绝情绝性的杀人魔。

他单膝跪下，掰过我的身体，让我背对他，在晨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是我染上血污的脸。

师傅解开我的发带，披散我已经到后背的头发，我看到湖面上的自己，原先也很不习惯，现在看久了，也就习惯了。这里的男人都长头发。

把水泼到脸上：“师傅，你不要罚君璃镜，怎么突然又救他？”

“他死了，我怎么罚？”师傅一边给我洗头发，一边平平淡淡地说。

“原来师傅你想救活了他再罚他。”面前的水已经到处飘着血污。

“我幽篁宫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别人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