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从头发上面掉下来,掉到了我的眼睛里,我眨眨眼,甩甩头发,把头发上的水想甩掉些。
“吧嗒。”一声,阿福手里的托盘掉了。我抬起脸看他,他居然流鼻血了。好奇怪啊,阿福怎么流鼻血了?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走向他,他的脸也开始发红。我挠挠头:“阿福,你流鼻血了。”
他大张的嘴巴终于闭上,匆匆转身擦鼻血:“对,对不起,小公子,我,我失态了……”
他失不失态我不关心,地上的药膏会不会给我准备的。我捡起地上的药膏:“喂,阿福,这个是不是擦我后背那个什么花粉毒的啊。”
“是,是,是啊。楼,楼,楼主命令小人,来来,来给小,小公子上药。”
“哦。”原地趴下,“那快点,我还要去看美人姐姐。”
“啊……是,是。”他匆匆转身,有些慌乱地从我手中接过药膏,“小,小人失礼了。”他开始掀我身上的浴袍。
“什么失不失礼的,你不用怕我,我虽然跟林默然一起回来,但我跟他不一样。对了,我那些脏衣服呢?”我随手拿起掉在地上的纱布,给自己破皮的手包扎。
“回,回禀小公子,那些衣服已经扔了。”
“什么?!去给我找回来!那可是限量版的。”
“限……限量?”
“哎,反正你也听不懂,给我去找回来洗干净!”
“是,是……”
背后一片清凉,这药膏可真舒服:“阿福,谢谢你啊。如果不是后背,就不用麻烦你给我上药了。”
“不,不……这是……阿福的……荣幸……”他说话的声音怪怪的,像是打了三天三夜网游没睡过觉。
我奇怪地扭头看他,却看见他的鼻血又流出来了,眼睛也变得痴呆,就跟刚才门口那小男孩一样。登时,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奇怪的是心里还有丝害怕。怪了,我怕他做什么?可是,他那种眼神,实在太奇怪了。奇怪地我都感觉被他上药有点不自在。
我匆匆爬起来,他怔坐在那里。
“可,可以了。谢谢了。阿福。”我赶紧穿好衣服,心里都在纳闷怕什么。
阿福回过神站起来,急急地,红着脸看我:“可是,药还没上完。”
“可以了可以了,已经不痒了。”看到他如此殷勤,我吓跑了。有时店员过于殷勤,也会让人害怕。
“呼啦!”赶紧拉开门,凉气进来,透透气。刚才的情况,只能用诡异来形容。我全身的鸡皮一直没下去。除了见鬼,我还是第一次因为被同是男生的男生盯着看而发寒。
门外放着一双木屐,有点穿不惯。身上的浴袍也怪怪的,太花了。大概这里是青楼,所以只有这种像女人的衣服。勉强穿着吧。
NO4。什么?小,小倌?
外面已经天黑。阁楼门下不知什么时候亮起了两盏红灯,深吸两口气,才好了点,鸡皮才下去。这里实在太奇怪了。到底是我不对劲,还是这里的男人不对劲?
见阿福没出来,我就沿着走廊往前走。
双手插在浴袍宽宽大大的袖子里,这里的美人总是正常的,嘿嘿嘿嘿,去看美人~~~这里的美人一定美美的,腿长长的~~
穿上木屐,踢踏踢踏走在院子里,终于看见了人,虽然都是小童子,但比下午来时热闹了许多,他们看到我,都愣住了。我朝他们挥手,他们开始发傻。哦~~我明白了。我洗干净了。下午他们看见我都以为我是叫花子,现在,我洗干净了他们当然认不出。呵呵。
终于,我看到一个认识的,是老周,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老周对他非常尊敬,低头哈腰的。老周也不是猎户打扮,而是穿着白色的,像是奴才的那种衣服。那衣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