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听从您的安排。”贺致洲也表明态度。
贺夫人久久沉默不语,一时半会没有话说,“这是妈妈能做出的最后让步,你也不愿意?”
“是。”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你只想着沈初,那我们呢,我们不是你的亲人么?”
贺致洲抿紧唇角,说:“是,这点不会有任何改变。不会因为我和跟谁在一起,有任何变化。”
“那你为什么不能迁就我们?”贺夫人痛心疾首,“致洲,你要我们怎么做?”
贺致洲深呼一口气,说:“抱歉。我能明白你们的意思,但沈初对我来说,同样重要,她不是别人。”
“那就聊聊现实问题,我咨询过医生,精神病是有可能遗传的,别看沈初现在没事,以后呢,万一和她妈妈一样,你怎么办?你还能和她在一起?”
“如果真有那天,我也不会后悔。”贺致洲没有任何迟疑,“妈,抱歉,这段时间给你们带来不少麻烦。”
贺致洲心里还是很深的愧疚的,只是在沈初这件事上,他是不能做出任何让步,绝对没有可能,谁不想两全,奈何这世间哪能万事两全。
贺夫人叹息一声:“算了,我不该打这通电话,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贺致洲听到手机传来忙音,望着手机沉思一会,余光忽然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人,而那人是原本在房间睡觉的沈初,她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口,书房开的灯很暗,外边走廊上的感应灯亮起,她想走已经来不及了,被贺致洲逮了个正着。
贺致洲起身来到门口,沈初不躲不闪站在门口,两个人对视着,过了会,还是贺致洲打破沉默,说:“不睡觉?”
“你不在。”沈初小声回答。
“我不在你睡不着?”
沈初点头:“没人哄我睡觉。”
“真难伺候。”贺致洲吐槽了句,“把你惯坏了,那你还惹我不高兴?”
“没有惹你。”沈初自觉心虚,声音很小嘟囔了句。
“还说没有惹我?没良心,叫你别跟张锴来往,你就是不听,怎么,真想踹了我找下家?”贺致洲的醋劲不小,沈初是领教过的,尤其是吃张锴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