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致洲没再敲门,压低声音跟贺夫人说:“先别打扰她了,让她静一静,等她情绪好点再说。”
“这样真的好吗?没关系吗?”
贺夫人心力交瘁的同时很担心贺婉的精神状态,怕她会钻牛角尖,一时想不开,剑走偏锋,那怎么办……
现在可是谁都没办法保证贺婉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也是贺夫人最担心的一点。
来到楼下,贺夫人心事重重坐在沙发上,浑身无力,只要想起贺婉现如今的情况,她一个劲叹息,接着跟贺致洲说:“贺婉的情况你看到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跟沈初在一起?”
贺致洲不回答,反而说:“我有点很好奇。”
“什么?”
“为什么你们不去追究真正把贺婉害成这样的人,非得跟沈初过不去。”字字句句不离沈初。
这番质问,贺夫人哑口无言。
贺致洲目光锐利看向她:“我已经查出来了,是谁伤的贺婉。”
贺夫人还是关心的,急忙问:“是谁?到底是谁?!”
贺致洲:“是贺婉的同班同学,林烨。”
……
这边沈初趁贺致洲不在的功夫,另外找了间医院挂号做了检查,检查结果确实是有了,沈初当场愣在原地,她没想过真的会有,她跟医生说之前买了验孕棒做了检测,可是没有,医生说:“那东西有时候不准的,还是得到医院做检查才准确。”
沈初到底没经验,不知道原来那东西不是百分百准确,怪不得她真的有孕吐那么大的反应,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医生又问:“怎么,你是怎么打算的?”
“打掉,我不要留下来。”
“打掉吗?如果要打掉,趁月份还小,得抓紧时间,月份大了就不好做了。”医生习以为常,没有劝阻,这都是个人选择。
沈初浑浑噩噩起身离开,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反倒是医生在后面叫她,她头都没回就走了。
此时寒冬正深,沈初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路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沈初随便找了家店面进去坐下来,点了几个菜,打电话给张锴,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
张锴很难为说:“被看得紧,你怎么突然联系我,之前不是说最近别找我么?”
“我找你说点事。”
“什么事?”
“算了,你要是不方便就不说了。”沈初深呼吸一口气,其实毫无胃口,突然闻到一股粉蒸肉的味道,胃里立刻一阵翻江倒海,她很想吐,她赶紧捂住嘴巴,强忍着这股子恶心感,咽了下去。
张锴听到动静,问她:“你怎么了?”
沈初没理他,挂断电话。
她菜没吃一口,付了钱就走了,但是真不知道去哪里。
天色渐渐暗下来,沈初在公园里的椅子上坐着,手机开的静音,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反应过来后天都黑了,温度降下来,更冷了,她回过神,看了一眼手机,许多未接来电,有张阿姨打来的,也有贺致洲打来的。
贺致洲:怎么不接电话?人呢?
贺致洲:回微信,接电话。
贺致洲:几点了还不回来?
贺致洲:到底怎么了,沈初,接电话。
沈初回了消息:在和朋友玩,晚点回去。
贺致洲的电话立刻打过来,她看着手机屏幕迟疑着没有接,等屏幕熄灭,没多久又亮起,着凉她惨白的脸蛋,她犹豫了好就,才接听,声音藏不住的沙哑,“喂?”
“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没那么快。”
“玩到什么时候?”
沈初说:“八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