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沈初无语，他到底什么意思，有没完没？

沈初：“你生气了？难道不是应该我生气吗？”

贺致洲没搭理她，很像是在外边，点了根烟，沈初听到打火机嗒地声音。

两个人都沉默着，谁都没说话，手机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最后还是沈初先坐不住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知道我想怎么样？”

“……”

贺致洲轻笑一声，带着些许轻蔑，他轻描淡写了一句：“早点休息，我还有事，先忙了。”

“不要！”

沈初惊呼一声，急急忙忙的：“你别挂。”

“还有什么事？”

“你晚上回不回来？”

贺致洲卖起关子：“不回。”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躲着我？”

“躲你？不至于。”贺致洲轻笑，带了些冷淡。

沈初：“那你为什么不敢回来？怎么了，你不敢面对我？”

“等会回去。”

贺致洲不给她机会再说下去，直接一句话截断。

等到贺致洲回来，是凌晨一点多的事了，张阿姨早就睡了，沈初穿着吊带睡衣坐在窗边，晃着腿，看着窗外的景色，听到开门声，她才回头看了一眼，对上贺致洲的视线，她好像有点委屈看他。

贺致洲看着她，“这么晚不睡？”

他的视线在她腿上流连，她的腿修长又白，不会太瘦也不会太肉，恰到好处，学跳舞的原因，就连脚趾都是好看的。

“我在等你啊。”沈初神情再次怯弱弱的，望着他，沉默着，说：“我想回学校，可不可以？”

“我身体好了，你不要再拿我的身体当借口，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说我身体好久能回学校，我已经好了。”

沈初很急切，再在这里待下去，会闷死的。

贺致洲说：“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那你要我怎么求你？”

贺致洲不以为意轻笑，“沈初，你知道求人是什么态度，不需要我教你。”

她从窗户上下来，来到他跟前，踩在他的鞋子上，伸手就缠上他坚挺的肩膀，求人什么的，她是挺会的，也看出来他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要她低头。

贺致洲无动于衷似的，没有太大的反应，像一尊入定的佛，旁观看她撩拨人。

她生病这段时间以来，贺致洲很会照顾她的感受，包括在那事上，也很照顾她，不管她咬他，他都不会生气，和今晚完全是两种态度。

晚上他们动静稍微大了点，起夜的张阿姨在楼下都听到了动静，循着声音上楼这才听清楚那是什么动静，赶紧撤了回来，不敢再仔细听下去。

张阿姨不是八卦的人，不过这个年纪了，没有年轻人那么开放。

第二天一早，张阿姨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餐，贺致洲也是这个时间起来的，他到冰箱拿了瓶水，顺便交代张阿姨中午做饭多做一份，他今天不出去。

张阿姨连忙说好。

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他脖子上的抓痕，张阿姨不禁想起昨夜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这把年纪了，还是有些羞涩。

一直到中午，沈初才起来，她是饿醒的，很难受，特别是胃，她捂着肚子，换了身衣服下楼找药吃。

贺致洲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她在客厅翻箱倒柜，问她在找什么。

她不理他，还在闹脾气，情绪很差。

贺致洲走过来问她在找什么。

她脸色发白，低着头翻找着，一言不发。

贺致洲干脆把人抱起来，问她：“不舒服？”

说没几句，她眼眶微红，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