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和我打了个招呼，“早哇樱樱。”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赶着去洗漱化妆了。我一边刷牙一边听外面的动静。

他俩在讨论去哪儿吃，李知程说吃点好的，李知遥说这个点也不早了，随便吃一点就好了，买完衣服再去吃午饭。李知程说他都行，他也不饿。

李知遥站在洗手间门口，探头问我，“早上随便吃一点，想吃什么？”

这还不简单？我吐掉嘴里的泡沫，“M记啊。”

李知遥皱起眉，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但是没反驳。

李知程毫无意见，声音雀跃，“好啊，我要吃薯饼！好久没吃了。”

“那我先下去买吧，今天你开车。”

“等会儿我和樱樱先去车里，去门口接你。”

李知遥的声音穿透了客厅，“途樱！你吃什么！”

我咆哮：“双层吉士汉堡！加杯摩卡！”嘴里的泡沫喷到了镜子上，我赶紧擦掉。

李知遥出门给我们仨买早餐。洗完脸后我开始化妆，李知程在客厅里转圈，他看到我在往自己眼皮上狂涂眼影，手法之狂暴直接逗笑了李老板。

“别急呀。”

“当然急啊，这才刚开始化。”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跳舞的？”

我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眼皮的时候，嘴巴也绷了起来，“四岁。”

“学什么？”

“主要是芭蕾，别的乱七八糟的也都学过。三年级的时候开始学探戈。”

我最开始上少年宫舞蹈课不是芭蕾，什么都学一点，跳两个月民族，跳两个月芭蕾，再跳两个月古典，寒假跳了华尔兹。我现在还记得女老师天人之姿，漂亮得像仙女，就是脾气太暴躁了。

我一年级的时候和其他三个女生一起跳四小天鹅，跳到三年级去夏令营跳了两个月拉丁。我喜欢拉丁，但是拉丁需要很强的肌肉控制和爆发力，妈妈建议我去学探戈。

原因是她刚看了《闻香识女人》，里面的探戈贴面迷倒她了。结果我真的去学的时候才知道，探戈也不是软绵绵的舞蹈，我妈只是被探戈那种暧昧又缠绵的舞姿吸引了。

我喜欢芭蕾，也喜欢探戈。但我没有双向发展，都学得半吊子。

我妈却很满意，按她老人家的话来说，跳舞只是为了让我的体态好看，她丝毫没有要把我培养成舞蹈家的意思，相比起舞蹈，她觉得数竞更重要。

李知程“哇”了一声，噼里啪啦鼓掌，“好厉害。”

我嘿嘿笑，“你学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