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大四的时候出去实习了,只有一个人因为保了本校的研,每天去给导师打杂,而我还在苦哈哈地写我的代码,每天因为写不完代码,愁得睡不着觉。
失眠的时候我给加班的李知遥打电话,跟他倾诉我写不出代码的痛苦和写不完作业的挣扎,他听完只说了一句话,“没事,读不下去咱不读了。”
我:“啥?”
李知遥万般怜爱地对我说:“读不下去就回家。养你。”
我因为最近大眼图书馆文学看多了,看得杯弓蛇影,闻言大惊失色。
“别别别,我学我学,怎么能不学?我继续写代码去了。”
舍友们毕业的时候,李知遥又来了一次学校,给我和她们拍照。
早上是班级集体毕业照,我这个休了一年学的无缘参加,只能蹲在旁边帮舍友看包。下午我们去学校的操场,我和舍友并排坐在一起,李知遥跪在远处咔嚓咔嚓地拍照。
晚上吃散伙饭,舍友们打趣我,等我俩结婚的时候记得喊他们去喝喜酒。
厚脸皮如我也害臊起来了,更不要说李知遥这个羞涩的待嫁闺男。我哈哈干笑两声,举起杯子,说一定一定。
晚上回家李知遥跟我耍起脾气,说我因为异地太久不喜欢他了。
怎么就太久了?上上个月不是还见过吗?我不知他唱的是哪一出,茫然否认,李知遥就真的生起气来了,不理我自己去躺着了。
我抠了抠脑壳,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舍友是美滋滋的毕业了,可我还有期末要准备,这几天熬大夜一直在改代码,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李知遥生的哪门子气。但俗话说的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还是得来一炮。
李知遥倒是没拒绝我,就是不肯好好配合,我让他屁股抬高一点,他装听不见,非得我亲自给他老人家抬起来。
干了一半我口渴了,出去接杯水,李知遥震惊地指责我,“你自己喝水,不给我喝?”
我问他是再给他接一杯,还是就喝我这一杯。
李知遥又赌上气了,“都不要。”
我说:“那你喝我嘴里的。”
做完后我去收拾卫生,李知遥在里面洗澡,使唤我给他拿衣服。夏天闷热得厉害,我在主卫里洗衣服,居然能洗得满头大汗,刚刚太卖力了,我腰还酸着,胳膊也没力气,干脆跑去阳台吹风。
窗外看不见夜空,只有对面科为大楼的灯火通明,十点了大家还在加班。
夜风吹在胳膊上很舒服,这时候再来杯酒就完美了。我第一次来李知遥家似乎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时间可以过得那么快,我也从畏手畏脚的困境摆脱出来了,现在的我有想做的事、有清晰的目标,不再是轻易就退缩的小女孩了。
我趴在阳台上,幸灾乐祸地看对面的社畜加班,突然背后一凉。
我一回头,李知遥正端着两杯葡萄酒,他刚刚就是用酒杯冰了一下我。
真幼稚,这男人越活越幼稚了。
李知遥还在坏笑,我白了他一眼。他说你的背真漂亮,然后低头在我的背上亲了两下,我接过杯子,和他轻轻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