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磊问她现在的工作情况。

“宣传科会?给我派活,书记和办公室那边也给我派活。”乔薇说,“宣传科都是些杂活。书记派的工作比较专业对口,黄秘书通常在我做完书记安排的工作之后会?给我派一些事务性的工作。”

严磊咔嚓咔嚓咬着?果子听着?,停下来问:“没有固定关系归属吗?”

这一点乔薇其实也困惑过。

因为她是镇宣传科下属广播站的广播员,所以借调到县委,她很自然地认为自己就?该归属到县宣传部。

所以在宣传部科室那里做些牛马工作,没什么意义的体力活,乔薇反而觉得很正常。

但书记会?直接给她安排专业很对口的工作。

乔薇说:“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得过奖。”

黄秘书给她安排办公室的工作。

乔薇说:“可能借调就?这样吧,打杂算是?”

人就?是这样,如果自己相信这个事是有理由?的、能解释的,就?会?主动?地去给它找合理的解释。

这么解释似乎听起来都合理。

但严磊不痛快:“管理得乱七八糟。”

乔薇安慰他:“我先干一个月,然后回来磨磨高书记,把?我召回来。”

那也要在“外面”一个月的时间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呼来喝去地干些杂活。她要是专门过去写稿子,搞文化工作,严磊都没这么不痛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咔嚓咔嚓地把?一个果子啃光了?。

镇上拿到市报要比县里晚一天。

周六乔薇忽然被喊去接电话?,说是下河口镇打过来的。

乔薇还以为有什么事呢,赶紧过去了?,结果是陆曼曼。

“我们都看到了?!你又?上市报了?!”陆曼曼很高兴,“你可真行。”

电话?就?在科室里,而且乔薇在广播站待过,隔壁就?是话?务室,深知所有这种电话?,都会?被闲得无聊的话?务员们偷听。她自己都跟着?偷听过。

“都是领导的指示,领导提纲挈领,你照着?写就?行了?。”她说。

她一打官腔,陆曼曼秒懂:“县城的瓜子不好嗑吧。”

胡穗特别会?炒瓜子,她炒的特香。大家一起嗑瓜子是广播站的快乐时光。

“那没办法?,瓜子你抓一把?有好子有坏子。不过都还能嗑,你知道?我牙口好。”

陆曼曼就?在广播站隔壁的话?务室里,她捂着?嘴笑,笑完:“我信你。你肯定行。”

乔薇说:“提醒一下咱姑父,想着?我点,别把?我忘外头了?。”

陆曼曼答应:“我去跟他说。”

挂了?电话?,陆曼曼就?去找谢科长,这是她堂姑父。

“什么时候把?薇薇要回来啊。”她去磨堂姑父,“那边人都使唤她。”

“借调可不就?是那样吗,要不然为什么大家都不乐意去。”谢科长说。

“不管,反正赶紧把?薇薇弄回来。别跟那儿受气。”陆曼曼说。

谢科长说:“才去了?多久,好歹待一个月吧。”

陆曼曼说:“那你别忘了?。”

谢科长说:“行行行。”

陆曼曼觉得他哄小孩,威胁他:“你要忘了?我去你家里找你去。”

谢科长说:“你要家来的话?,让你爸给我搞只板鸭,要油厚的。”

“我姑不喜欢油厚的。”

“她不喜欢我喜欢啊。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不知道?心疼姑父。”

“……好吧。”

其实乔薇本人没觉得什么。她是后世经过资本家捶打过的社畜,本身“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