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爷回来后就进里屋了。大夫却一直醒着,活像不用睡觉似的。
他靠在熄灭的篝火边,一直表情扭曲地扯动白大褂,还时不时冲空气自言自语,比隔壁笼子的疯子还像疯子。
到了中午,大夫晃晃悠悠过来,往笼子里扔了块血淋淋的肉。
“吃吧。”他干着嗓子说,“不吃带水分的东西,人活不了几天。”
没人动那块肉。
大夫貌似在崩溃边缘,话说得颠三倒四:“新鲜的……你们怎么能……唉。”
“傻逼滚。”黄毛龇牙。
成松云赶忙上前,语气温柔:“弟弟,我们不想吃人……姐知道你难受,要不然跟姐说说?现在还不晚,咱说不定能合作。”
大夫望向成松云,仿佛从噩梦中清醒了一秒。他定睛看了她很久,无声地翕动嘴唇,口型像在喊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