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也不正常。我肯定吞药片了,全是幻觉。”她左边的脑袋笑着说。
孟晓梦脑袋里一片浆糊,难道那个医生说的话是人话,而不是她的大脑理解错误?
白衣医生无视叫喊,走到隔壁床。他一只手抱住猫咪,另一只手随手一拧,拧下了两个肌肉护士的脑袋。
用绷带勒人的女病患瞬间得了解脱,勒得更狠了。
那医生敲鸡蛋一样敲碎两个脑袋,剥出里面白生生的魂魄。如同高明的厨师准备食材,他将它们放在病房小桌上。
随即他扯动满屋子的红线,孟晓梦有种牙神经被抽拔的酸软感。
“住手!”
她右边的成熟脑袋大声,“之前我和消灾人你死我活,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曾经相信你们,你知道的,如果有平安离开的做法,我愿意谈判……”
隔壁床上,女病患下手更狠了。她压住的男病人抓了什么尖锐的东西,一下下刺入她的手臂。
“我曾经相信你们。”她轻声重复道,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你可以拿走代价,哪怕是生魂也好。”
右边脑袋的声音强装镇定,可它掩盖不住话语里的恐惧与焦急,“不要拿走我的记忆,我活下去更有用,我更加理解……”
“你始终没变。”
那医生无所谓道,“你不过追逐他人的关爱,一旦不满便破罐破摔,根本毫无长进。”
“你尚不懂得关爱自身,谈何‘理解’?”
右边脑袋沉默不语。
“我并非来主持公义,不关心‘哪个更有价值’,我只知道,你那部分是最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