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渗着泪水。

“云深,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这些天,他总是半夜从梦中哭泣,每次都会呼喊着沈知的名字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妈,我怎么了?”

王慧娟听见他清醒的发言,脸上的笑容瞬间绽开,急忙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云深,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儿子!”

自从上次被江珊从殡仪馆赶出来后,贺云深就一病不起,高烧不退。

医生说,他的病不是药物能治疗的,而是心病。

如果一直这么烧下去,恐怕会变成傻子,只有烧退了,才有可能恢复正常。

“沈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