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么决绝的要离开,答案就出来了。
睡梦中的祁砚清忽然出声,动了动手腕。
陆以朝松了手劲,看着把祁砚清的手腕攥出一圈红印。
他抱紧祁砚清,心慌不安,心脏一坠一坠地往下沉着。
这些“如果”都成真的话,祁砚清该恨死他才是。
白兰地信息素悄悄渗出一点,安抚着祁砚清。
祁砚清在昏睡中都拧起眉头,对他的信息素有反应。
陆以朝轻拍他的后背,哽咽的嗓音低声哄着:“快点好起来吧,祁砚清。”
他有一个秘密,藏在心里好多年。
从前说不出口,现在不配说出口。
谈妄去接了祁楚星,熟练地把他抱到副驾上,“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不了,我想回家。”祁楚星笑起来,“谢谢你总来接我。”
谈妄:“找到祁砚清了,不想去看看他?”
祁楚星犹如被人当头一棒,瞪大的眼睛迅速浮起水雾,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去!现在就去……我哥,我哥他还、还……”
“别哭了,还活着。”谈妄拿给他纸巾,“你别和你爸说,这件事对他们保密。”
祁楚星已经哭得止不住了,上了高速还哭得停不下来,也不出声,就一直抽噎着。
白蔷薇的信息素在车里弥漫着,有点好闻。
谈妄手指敲着方向盘,递给他杯子,“喝点水,补补再接着哭。”
原本是想逗逗他,没想到祁楚星忽然转头哭得更厉害了。
谈妄想了想,还是出声安慰了几句:“砚清现在情况还好,受了伤,但好歹是活着回来了,别哭了。”
不安慰还好,谈妄多说一句祁楚星眼泪就更汹涌。
到了最后一个服务区的时候,谈妄把车停进去,看他眼皮哭肿了,脑门和鼻尖都哭红了。
“你还好吗?”谈妄问他。
祁楚星做了几个深呼吸,声音很哑,时不时抽噎一下。
“我们快……快走吧,别、别耽误时间了……”
“真没事了?”谈妄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真的没有。”祁楚星躲开他的手,捂着脸压了压眼睛,“走吧谈妄,我想见我哥……”
谈妄收回手,“晚上就到了,你睡会儿吧。”
祁楚星和祁砚清不像,性格就差了太多。
祁楚星真的很爱哭,像个小孩子。
“到了,喜不喜欢这里?”陆以朝给祁砚清打开车门,把他抱出来。
祁砚清还抱着猫,看着面前的院门发呆。
门框上还残留着干掉的胶水,这里曾经贴过白纸,祭奠过逝者。
陆以朝把他放下,一手扶着他,一手拿出一串钥匙。
这是他从祁砚清包里翻出来的,爷爷家的钥匙。
院门打开后,祁砚清就慢慢走进去,院子里还种着蔬菜,黄瓜藤都枯了,西红柿的苗也蔫了,无花果熟透了软烂地砸在地上。
明明不乱可就是透着荒凉。
没人打理这里。
祁砚清忽然觉得很难过,他蹲在地上捡起一颗西红柿,手指蹭了几下就咬了一口。
好酸……
眼泪直接就冒了出来。
陆以朝心疼,抱着祁砚清拍着他的后背,抚摸着他细瘦的脊背,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哭。
“我打扫干净,把菜重新种上,车上有种子,你等我,我去拿。”
祁砚清被放在院里的摇椅上,上面落了灰,放在外面晒了太久,坐上去咯吱咯吱地响,祁砚清蹭了一手灰。
他脸上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