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简抬手就砸向文柏的脑袋,“都怪你!活该你节目凉!”
江南眠跟着打了一下,“活他妈该!”
文柏:……
真的哭了。
“呵呵呵……”祁砚清被他们逗笑了,灌了一大口酒,“你们傻到我眼睛了……”
沈谭舟作为唯一清醒的人,看着三个醉鬼,“散了吧,上楼睡觉了。”
然后走到祁砚清面前,“祁砚清,我背你,你脚疼。”
祁砚清笑喷了,“我可不用,我嫌丢人。你背文柏……”
文柏擦着眼泪,“现在又不是录节目,我可不用跟他炒CP,你背周简……”
周简:“我不配,我先上了。”
大家都笑了,祁砚清笑得直不起腰,“舟神太惨了哈哈哈……”
江南眠已经有点酒醒了,他打算再调会儿酒。看着一直在笑的祁砚清,拉了他一下,“给你卜一卦。”
“又想骗我花钱,我不上当。”祁砚清笑着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地上了楼。
“免费的!”江南眠拿纸巾砸他。
祁砚清回了房间,一进来他就笑不动了,坐在床上发呆,几分钟后,他穿着衣服躺下睡觉。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没两分钟就睁开了,重复了几次都还是睡不着。
他又坐起来抽烟,就是觉得烦躁,房间很安静了,但他觉得很吵。
祁砚清扯着头发,头疼胃疼哪哪都疼,他真的很困了,也不难过,也没有心事,也没想哭,就是睡不着。
抽了两支烟,他又去洗了个热水澡,洗到一半又吐了,他不知道自己折腾什么。
祁砚清茫然地看着周围,觉得自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玩具,拧一下走一步,但是现在他生锈了,做什么看起来都难看。
祁砚清拿过手机,刷着上面骂自己的话,再刷刷别的明星被骂的话,心理平衡点了。
世界上这么多人挨骂,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他揉了揉右耳朵,只要他稍不注意,耳朵里就会有类似心跳的声音,压过外界一切声音。
他好想睡一觉。
第二天祁砚清回了趟村子,把那套衣服烧给爷爷,让他看看自己穿这个好不好看。
再也听不到爷爷说他漂亮了。
攒着冠军的视频,也没人看了。
到今天他才更明白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医院。
谈妄把药开给他,叮嘱道:“不能过量,这是三天的,时间没到我不会给你开新药。”
祁砚清直接吃了,往病床上一躺,“谈哥,帮我找个被子,有点冷。”
谈妄皱眉,现在是夏天,这间病房向阳,没开着空调房子里是热的,怎么会冷。
他给祁砚清测了体温,又看了腺体的状况,摸着他身体也是暖的。
“砚清,哪儿冷?”
药效很快,祁砚清眼皮很黏,已经睁不开了,“盖被子……”
谈妄想让他先睡,给他拿了空调被,这才睡得更安稳些。
他觉得心理测评要重新测了。
这一觉祁砚清睡得很沉也很长,睁眼的时候天都黑了,病房里留着一盏灯。
他踩着拖鞋才发现自己脚被包扎好了,裹成两个粽子。
“醒了?”谈妄推开门就看他坐在床边发呆,“我正要叫你,出去吃饭吧。”
祁砚清摇头,“我自己吃点东西就行,我还有事。”
“要去训练?”谈妄说,“你睡不着跟你总这么跳舞也有关系,你情绪占用的太满了,虽然身体很累,但脑子一直没放松过……”
祁砚清拆了一多半的纱布,显然不把这个医生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