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赞不绝口。
此刻她站在明亮堂皇的客厅里,却被无形压迫感逼得喘不过气,哪怕见过许多大场面,手脚也有些无处安放。
“站着做什么。”
自楼上传来的低沉声线令许时漾心脏一颤,条件反射看过去。
脱掉西装的男人只穿白色衬衫和马甲,背阔肩宽,腰身劲瘦,下楼步伐随性,内敛斯文气度扑面而来。
他似乎收起了凌厉特质,从眉眼到唇锋的线条隐在漫不经心神色之下,表情疏懒地看着许时漾。
“坐,你从内地过来?”
许时漾压下心脏的猛烈跳动,艰难开口,声线微抖:“是的,周先生。”
周砚京率先坐下,修长双腿优雅交叠,手臂轻搭着扶手,换了普通话,语调散漫平和:“找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