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骁垂眸就对上?林晚的视线,她眼里带着哀求和紧张。祁南骁心底生起一股烦躁,有他?在,她还这么怂。
林晚不是犯怂,她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能早一点见到林国冬,她就能跟林国冬多?待一会儿。
林晚神色坦然开口:“我身上?没有危险物品,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把门打开,看着我和我爸接触。”
那人?还在犹豫,另一个工作人?员见状赶紧过来提示他?。最?后双方?各退一步,大门敞开监视林晚接触林国冬。
林晚坐着轮椅向内走去,越是靠近病床,她的心越是压抑。周围的所有的画面就仿佛消失了一般,她的视线里只有林国冬躺在病床里的画面。
那是一张不大的病床,左右的护栏将他?圈了起来,身上?布满各式各样的管子?将他?困在这四方?大小的地方?。
林晚被推到护栏边,离着林国冬半米远的地方?,她清楚看见林国冬的头发被剃成?了光头,她简直不敢相信,床上?的人?是林国冬。
她一眨不眨,定睛去看,那张消瘦的脸,熟悉却有点陌生的五官,的确是林国冬,一个多?月没有见,他?整个人?完全?变了个样,瘦得快脱相,他?的肚腩也没有了,她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
林晚想过林国冬的情况不会有多?好,却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暮气沉沉。
唯有床边的心电图在告诉她,他?没死,他?还有心跳。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林晚再也忍不住握住林国冬枯瘦的手,咬着唇瓣,止不住流泪发抖。
她像一只披荆斩棘后终于找到家的燕子?,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从压抑到啜泣出声,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在疼。
她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谁害他?跳的楼?
他?们到底要从他?身上?找到什么?
林晚心中有无数的问题想发泄出来,可是她不能,这里有监控,还有人?看着她。
痛哭过后,林晚逐渐冷静下来,擦掉眼泪,她开始和林国冬说话,絮絮叨叨。
“爸,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没人敢欺负我,谁敢欺负我,我就打回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偷摸着骂我粗鲁啊。我又参加了个比赛,可惜没能拿到奖牌。跟你?没关系,你少自作多情啊。你肯定要念叨我,吸取教?训。比赛完,我就跟教?练好好复盘过了。你别担心了,击剑我可是专业的。”
“还有啊,我听你?的话,跟祁南骁结婚了。你再不醒来,我办婚礼都没人?牵我了。到时别人笑我娘家没人?来,看不起我了。”
“妈走了,你?就以为没人?管得了你?是吧,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明天就去妈妈的坟上?告你?的状。”
说到这,林晚握着林国冬的手更紧了,强忍着眼泪蓄满,她出声道?:“爸,我想你?了,你?早点醒过来好吗?妈走了,难道?你?也要抛下我吗?你?说过的,要保护我一辈子?,要看着我站在最?高领奖台的。”
无人?回答,整个病房只有规律的医疗仪器的声音。
林晚痛苦到闭上?眼睛,想把眼前碍事的护栏放下,她想贴着林国冬的手,却被工作人员告知探视的时间到了。
林晚死死握着林国冬的手,强忍着泪水,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爸,我还会再回来看你?的。你?要早点好起来,我会等你?回家的。”
分别时,林晚将所有情绪藏回心里,她没有吵没有闹,安安静静跟着工作人?员出了病房。她知道?一时的发泄情绪并?不能改变什么。
她只有拿下冠军,成?为行业里的顶尖,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