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的日子,他大概在家忙了一下午,领口有零星溅上的油渍。
向遥伸手去蹭了蹭,早就擦不掉了:“叔叔还好吗?”
“就那样吧,”他垂头看领口那只手,淡淡开口,“已经睡了。”
少年人露出一点疲惫神色:“我没想到他会把你领进来。晚上的那些……忘了吧。”
他自己显然已经对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只是不愿意在向遥面前破这个口子,神色有点隐晦的难堪。
向遥盯着他,让路:“别杵着,先进来。你不是有钥匙吗,还敲什么门。”
“噢,”他因此也想起来,把钥匙从兜里掏出来递给她,“忘了还你。”
“干嘛还给我,”向遥不接,“你留着方便呀,也不是每次你要过来的时候我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