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我有机会付出、收获什么。”
这次她懒得再去观察领导的微表情,接着又道:“要是没有别的交代,我就去工作啦?”
得到首肯,向遥动作轻快地撤退。
临开门前,她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王哥。
王哥被她盯得有些后背发毛,正要说话,向遥咧嘴一笑,神采飞扬的。
“忘说了。王哥,那就以后多多指教!”
这天下午,何亮总算不再跟她显摆自己的光荣史,紧邻的工位像竖起一扇透明的隔板,向遥自在不少。
大雪下了一整天,下班时,积雪已经能到人小腿。向遥看着鹅毛雪花,一瞥时间,十点十分。
她骤然想起 702 的小孩。
好像忘了留他的联系方式,名字也忘了问。
他放学了吧?这么大雪,会不会回去了?
快走到园区门口时,顾虑打消了。
男生撑伞站在路灯下,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手套已经带上了,指尖规律地在伞柄上敲击着,像是在复习某一首曲子,或者是单纯在做手指的独立性练习。
昏黄雪夜里,他身后是同样穿着校服的青春靓丽中学生,嬉笑声遥远地传入耳朵里,张扬快乐得向遥都要投去目光,他却不闻不问。
向遥高中时有一位朋友,成熟得过早,哪怕熟络人群里再热闹也总让人觉得游离,五分真心五分假意。而眼前的男生是索性装都不想装。
冷漠抽离,存在感微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