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叶甜甜被触发了成语机关,开始表演:“做贼心虚。无地自容。”
林枝予没忍住,笑出了一声,表情有一点愉悦,人也没那么紧张了。
向遥翻了个白眼,但也不好意思做声了,沉默地在沙发上吃瘪。
叶叶和丁彦是他们家最外向的两个人,没一会儿就跟林枝予聊熟了,丁彦还跟他比了比年龄,发现自己比林枝予还大一点儿,在那儿拉着林枝予琢磨半天,决定以后喊他姐夫弟。
林枝予抵抗,丁彦坚持,丁彦沉浸在自己聪明的创造里,林枝予妥协。
上了饭桌也没人再提刚刚楼下的事,氛围很和谐,邱兰问林枝予:“你是哪儿的人呀?”
“算北方,小时候在山南,后来搬去了南榕。”
邱兰点点头,又了解了一下他的基本情况,丁彦一直在扒饭。
原本这个话题早过了,结果等人已经聊到江原的吃喝玩乐,丁彦突然猛地抬头,大喊一声:“南榕?!”
“你有病啊,”叶叶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别在这吓人。”
向遥没嘲笑他,她拿筷子的手一僵。邱兰也突然回过味来。
南榕。
那不是向遥好几年前外派那地方吗。
但邱兰看了眼向遥,没问。
丁彦盯着向遥,那个眼神很骚扰很聒噪,一个人无声地很激动。
后来吃得差不多,他就找了个借口把向遥拉下桌,去房间里询问。
“南榕啊?”丁彦觉得自己有了大发现,“他是南榕人啊?”
“啧,”向遥很冷酷地心虚,“到底干嘛。”
“那时候我不是替你去相亲吗,那个冬天?”丁彦说,“你记得那个相亲男暗示我被出轨了吧?他说有个人替你挂电话。”
“我斗胆猜一下。”丁彦激动,“那人不会是我勇敢的姐夫弟吧?”
“……”向遥继续冷酷,“是怎么了。”
丁彦竖起了大拇指。
“有点东西。你们两个都有点东西。”
向遥冷酷地逃离了房间。
出来以后她发现大家都吃完了,林枝予跟邱兰一起在厨房里收拾。
她原本想进去,走近发现两个人似乎在聊什么,一时好奇,靠在门边听。
“干活还挺麻利,”邱兰看着林枝予洗碗,“在家经常干?”
“我一个人待得多,多少要会一些的。”
“原本我也没多心,小丁喊一嗓子我才反应过来,”邱兰说,“你是不是几年前就认识她了?小遥在南榕上班那会儿。”
林枝予刷碗的手顿了顿,他安静一会儿,点头:“是的。”
“噢,”邱兰意味深长的,“难怪那时候让她回上海她老不情愿。”
“那时候我也能理解,但她现在三十好几了,你看上她什么呀?”
条件反射,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林枝予微微蹙起眉。
他把手上那只碗刷完,递给邱兰,想了想说。
“阿姨。我自己觉得三十来岁是很好的年纪,向遥也没有嫌弃我年轻,我没道理介意这个。”
“年纪以前确实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他没有否认,“但主要在我,不是她。”
“我其实不太觉得,她当初选择留在南榕是因为我,哪怕有一点点,一定也是工作的原因更多。她很坚韧,行动力强,认定了目标就能无所顾虑地向上。这些才是她感染到我的原因,只是我那时候年纪小,追不上她的脚步。”
“现在她比那时候要更成熟,变得更好。我相信不管是我还是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年轻。我知道什么比年轻更动人。”
比年轻更动人的,是总会凋零的皮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