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南榕是座老人居多的城市,天擦黑街上就看不到什么人影了,店铺没生意关得也早,向遥还真没在这个点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
搞什么。
向遥正诧异,正好瞧见打过照面的阿姨,就搭话问了一嘴。
“办白事的事情呗,哎哟这几天给我吵得,没睡过一个整觉,你说哪家有他们这样子放音乐的呀?还带哭声唷!凌晨半夜的都不消停,听着渗人,这不就有人上去闹了嘛林卫东你别打了呀多大点事情嘛!自己成天不消停倒是对别人怪敏感的唷!”
阿姨分心劝了一嗓子,想起什么招呼向遥:“欸,你见过没?那就是你家楼上那户!”
向遥顿时凝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是个中年男人,看着四五十岁,倒是不胖,精瘦黝黑,像常年在海边工作的样子,脖子上的金项链发油发亮,正被对方用来勒他脖子,勒得他面上黑里透紫。
羽绒服已经在斗殴里被扯烂了,鸭绒在半空飘忽,男人顶着一张要弄死人的阴狠表情负隅顽抗,但脸上已经有了青肿,骂骂咧咧中唾沫飞溅。
看着像逝者家属的在拉扯,人群中不时有因二人丑态发出的哄笑或帮腔声。音响八成是遭了殃,哀乐仍在放,但调子稀奇古怪,给这出荒诞的黑色喜剧充当背景音。
“哎哟,小林呐!可算来了!你看看你爸!”
阿姨突如其来的大嗓门把向遥吓一跳,她闻声回头,路灯下走来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穿着黑白校服。
等人近了,向遥才看清面孔。
这不是前几天半夜在楼道撞见的男孩吗?
她反应了一下,忍不住又撇头看了眼鼻青脸肿的前老板
长得还真不是一个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