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铃大作,明白不能再拖了,跟这种人没法虚与委蛇,你越示弱,他越得寸进尺。
庄可祺撑起身叫骂:“邹呈光,你要敢动我,我出去就报警,我还有证据,证明是你害姐姐自杀,”
邹呈光半点不惧,用膝盖压住她的腿,狠狠抓住她的手腕,“什么证据?不会是那封遗书吧?真傻,那做不了证据,不说可颂已经死了,就是我手上的病例,也可以证明她活着时就神志不清。”
庄可祺忽然不挣扎了,他扳过脸看,她安静哭着,满脸泪水。
“小傻子,自杀怎么能叫别人害的,是她自己想死,谁也拦不了,你拦得了吗?那天下午,你什么也没做,就光顾着睡觉,你说是不是你的缺心眼害死了姐姐。”
她闭上眼,抿着唇哭到身体颤抖。
邹呈光欣赏她哭泣,俯下身要好好品尝她的泪水,刚凑近,她转过脸用力咬住他的耳朵。
他暴喝一声,挣扎起身。庄可祺丝毫不松口,死咬住不放,满嘴血腥。
他抓住她的头发,疼得她松开嘴,血液从嘴角流出。
邹呈光摸了摸耳朵,一手的血,扬手就是一耳光。
她被打得掀翻在床上,刚要起身,又被他压住。
邹呈光目眦欲裂,脸皮涨得通红,嘴里骂着小贱货,一手按住她手腕,一手要扳开她的腿。
她拼死挣扎,不让他得逞。邹呈光没法,猛掐她大腿肉,要让她痛让她哭。
庄可祺既感觉不到痛也没有哭,她脑中只剩一个念头,反抗,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钢铁意志促使她抬起膝盖袭击他下体。
他痛呼一声,摔倒在地上,不住呻吟。
庄可祺什么也管不了了,凭着一股不管不顾的猛劲冲了出去。
邹呈光也跟着起身,顾不得身体疼痛,紧随其后,他必须要抓住她,好好教训一顿。
终究是小看了,她是一只还没被男权规训的小兽,龇着一口嫩牙,以为能对抗主宰她们命运的神。
她跑得很快,眼看要跑出走廊,忽然绊倒在地。看来药效还是起来了,剂量虽少,但影响还是有的。
邹呈光加快步伐,眼看着就要赶上,却见她挣扎起身,继续往外跑,拐出走廊,消失不见。
他也不急,回来后他反锁了家门,要用密码才能打开。他想到她打不开门时的心情,就觉得痛快。
于是他笑了起来,捂住鲜血淋漓的耳朵,在客厅喊:“祺祺,是不是想跟我玩躲猫猫?”
没人回应,他又走到餐厅,还是空无一人。回过身时,在厨房瞥见一抹身影。
他咬着牙,磨刀霍霍,边走边说:“被我逮到,可要狠狠打屁股。”
庄可祺背着手从厨房走出来,脸色潮红,眼神涣散,气喘吁吁,已经是虚弱且神志不清的模样。
邹呈光走过去,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脸,咬牙切齿地说:“不乖的小孩要挨打,知道吗?”
他说完这句话,忽地传来一阵疼痛,他低下头看,衬衫洇出血,一把锋利的刀刺进腹部。
血迹越来越大,快速洇染开,疼痛感铺天盖地袭来。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庄可祺。而她根本不为所动,眼里没有一丝恐慌,嘴里喃喃念着:“去死去死去死!”
庄可祺手腕动了动,想将刀拔出来。他预感不妙,怕她再捅一刀,用尽力气狠狠推开。
她踉跄往后退,他也顺着桌子倒下,这时居然想起溴化钠口服溶液的副作用,会让人晕眩或者精神错乱。
这女人真是精神错乱了,竟然有胆子杀他!幸好没伤到要害,但也没法动了,一动就巨痛。
他怕失血过多而死,那多得不偿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