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轻声回了句,谢谢。
她插上蜡烛,让他许愿。陈铎直接拒绝,“不要,很傻。”
庄小蝶纳闷:“为什么啊?”
“不会真有人觉得对着一块蛋糕一支蜡烛许愿就能实现吧。”
她觉得他果真是个榆木脑子,毫无生活情趣可言,只得耐心开导:“这是一种仪式感,一种对未来的期许。而且你怎么知道许愿不会实现,我每年都许愿下一年生日能吃到蛋糕,你猜怎么着,每年都实现啦。”
陈铎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发现跟她在一起很容易发笑,这人就跟掐住他笑神经了一样,一掐一个准。
她兴冲冲点燃蜡烛,刚点燃,他不等她反应,就吹灭了烛火。
她嘟哝一句,“咦,有风吗?”又点了一次,他继续一点燃就吹灭。
庄小蝶终于发现他的小动作,佯嗔道:“你干嘛,还没许愿。”
“许了。”
“许的什么?”
“许的明年不要过生日。”
庄小蝶冷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归说,还是切了一块蛋糕喂狗。
陈铎接过蛋糕盘,正好看见她手臂上有一条醒目的伤疤,皱着眉问:“手怎么回事?”
“烤箱烫伤的,没事,都结痂了。”
疤痕虽然结痂,边缘还泛红,一看就知道没有好好护理。
他进房间拿出一管药膏,拉过凳子,摊开手说:“手臂给我。”
她乖乖交出自己的手臂。他将膏体挤手指上,均匀地抹在伤处。
低垂着眉目,睫毛在下眼睑投出一片阴影,鼻梁高挺,轻抿嘴唇,神色严肃地像文物修复师对待残缺古玩。
他问:“疼吗?”
“不疼,有些痒。”那么轻柔的力度,仿佛在给心脏做按摩,于是连心也跟着痒痒了。
他一面揉一面问:“跟别人住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