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是都离他而去了。
这些细碎的心事无法跟外人道,他没有倾诉的习惯,只淡淡应了声“嗯。”
一阵风吹来,凌晨两点的风没有骇人的热度,吹得他们遍体清爽。她轻声说:“我都听到了。”
他微眯眼,望向远处,将沉闷溶于黑夜,将自己隐于沉默。
她继续说:“我听到你拿我当挡箭牌,我感觉自己有点吃亏,你是不是该补偿我?”
其实她根本无所谓,这假名字假身份不值钱,她随时会走,老死不相往来。所以被拉来做挡箭牌也没什么,就只是想逗他说话。
果然他有了反应,转过头看她,问:“补偿什么?”
“我明天早上想吃芝芝西饼屋的核桃千层酥和榴莲千层酥,你看着办吧。”这是她们家最贵的点心,一直没舍得买。
他淡然道:“没钱。”
她一脸嫌弃,“再穷也别说这两个字,很扫兴诶,而且别人不会可怜你,只会看低你。”
“那说什么?”
“说最近资金周转不灵,或者资金链暂时断掉。”
他笑了起来,越发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在做一场梦,而她只是恰好入梦的陌生人。
“陈铎,你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别老垮着脸,要像我一样,什么都看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