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把玻璃碗的钱结了,还是我叫陈铎来结。”
“别,你说多少钱。”
“一百。”
星仔摸钱的手顿了顿,用眼神向庄小蝶求助。
庄小蝶没看明白,也不想明白,因为身上没有一百,再怎么看,她也掏不出来。
星仔转过脸,讨饶似地冲万大金笑笑,“大金哥,什么碗值一百?外国进口的也不值这个价啊。”
万大金拿烟的手指点了点他,“臭小子,我说了,打碎一个按十倍赔偿。让你惹他们,那三个没给台费就跑了,都由你补上。”
星仔委屈极了,瘪着嘴说:“不是,凭什么啊,是他们先满嘴喷粪的。我挨了打,还得替他们给钱,我凭什么啊。”
“他们喷粪你就接着?你是粪桶啊!谁都知道该躲远点,怕溅到粪点子,就你,打又打不过,还充英雄好汉,我只找你算账。”
星仔垂着头,扯起 T 恤袖子,抹了抹渗出血珠的嘴角,仍是一脸不服气。
万大金不为所动,自顾自抽烟,等星仔自己想明白。刚才那一顿教训,就为了给星仔长个记性。
他现在很忌讳小混混在店里闹事,而那三个黄毛小子再怎么无赖也是客,没有不接待的道理。平时不打不闹还好,要真闹起来,就跟慢性病一样,不致命,但很烦人。小混混之所以是小混混,可不就是脑干缺失,道德水准跟不上嘛。
而星仔虽然二十岁了,有正经的厨师工作,脑子却同样没长齐全,一挑拨就炸,还特别崇尚以暴制暴之说。
他跟星仔挺熟,又对陈铎感情复杂,便给陈铎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来把人带走。想着等陈铎来了,他要好好问问陈铎怎么回事,白长这么大个儿,对自家人起不到一丁点正面影响。
就一愣神的功夫,庄小蝶站起身,掏出兜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