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鄙夷地看着他,“你活该。”
邹呈光气血翻涌,眼里迸发出凶狠的戾气,扬手给了她一耳光。
她尖叫起来,剧烈挣扎,他将她按在沙发,扼住她脖子说:“我再说一遍,你要再敢惹我生气,你会跟你姐一个下场。”
庄可祺骤然停止挣扎,转过脸,泪流满面地问:“是不是你害死姐姐的?”
“是又怎么样?”
“我知道你给姐姐喝溴化钠口服液,这药喝过量就会中毒,你是有预谋的,对不对?”
他狞笑着说:“是又怎么样?你告得了我吗?有证据吗?”
“你是个神经病,是个变态!”
他扼住她脖子的手缓缓收紧,眼里布满血丝,“是又怎么样?”
庄可祺大叫:“杀人了......”叫声越来越小,声音被他扼在喉间,最后只能发出“咯咯”的痛苦呻吟。
邹呈光并不想杀她,只想吓唬吓唬,让她知道自己的斤两,落在他手里,只有被宰的份。
直到庄可祺脸越发红,颈上血管凸起,他才慢慢地,一点点地松手,就是要让她明白生死一线都捏在他手上。
就在这时,门被重重踢开,他立刻松开手 ,装点上人畜无害的笑容回头,要告诉来人他们在闹着玩儿。
可一回头,笑容凝在脸上,他没想到竟然进来了一大群人。
其中有几张熟面孔,他认出陈铎和詹自仁,以及他的助理。还有一些不认识的面孔,记者举着摄像机与相机猛拍,警察对着他大吼,起来!站直!双手放头上!
一切景象在他眼里变成慢镜头,明明灭灭的闪光灯令他头晕目眩。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仍旧没回过神来。
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陈铎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拖起来,甩给警察,转身扶起庄可祺。
邹呈光被警察反剪住双手,整齐梳于脑后的头发早已凌乱,耷拉在额前,十分狼狈。
但这时他已恢复镇定,对助理说:“打电话给我律师。怎么回事?我跟我未婚妻在化妆间说话,这些人随便闯进来像什么话,简直是侵犯隐私,有没有王法。”
助理欲言又止,支吾半天才点了点头。
邹呈光又对警察说:“你们要干什么?这点事就要逮捕我?问问我未婚妻,我们是不是在闹着玩。”
其中一警察说:“这位女士申请了人身安全保护令,举报你有暴力倾向,谋杀嫌疑。”
邹呈光难以置信地看向庄可祺,她柔柔弱弱地伏在陈铎怀里哭泣。当他们目光交汇时,他看出她虽然泪眼涟涟,仍挡不住眼底的痛快和恨意。
这条恶毒的小蛇,他怒火中烧,恨不得让她万劫不复。
庄可祺不惧他要杀要剐的眼神,神色凛然,拿出与他不共戴天的架势,冲到他跟前嚷:“你这个杀人犯,我跟你拼了!”
紧接着左右开弓,“啪啪”给了他两个大耳瓜子。
众人愣住,他也懵了,因为双手被控制住,没法还手。等反应过来,想要还手时,警察已经拉开了他两,甚至还安抚庄可祺,不要难过不要冲动。
他气急败坏,想骂又怕影响公众形象,只好默默承受,想着回去再算账。
此刻他并没有多担心,他有精英律师团队,对付这种小事绰绰有余。
等警察押着他走出化妆间,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走廊里站满了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全在里面,都拿着手机在拍。而警察一边走,一边勒令不准拍不准传播。
到底怎么了?他下意识寻找助理,见他跟在后面,唯唯诺诺,一声不吭,心中顿生不祥之兆。
到了警局,他才知道不仅仅是“小事”那么简单,助理之所以欲言又止,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