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赤白脸地解释,“现在下班高峰,车子多,多大个事,非要追上,抢亲呢!”
陈铎深吸一口气,强压焦灼情绪,“警局肯定知道庄文被送到哪个医院,劳烦你打电话给同事问,赶紧,别磨蹭。”
“臭小子,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他一边骂一边摸手机打电话。
结果真问到医院地址,他驱车赶过去,途中陈铎一直催促,他不禁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一直不接我电话。”
钟勇良一知半解,“我以为多大个事,你不能因为没接电话就到处找人,老母鸡护崽都没你护得紧。是不是生怕人嫌弃你,跑了不成?你这样很丢我们男同胞的脸。”
陈铎不答,心里不安感越积越多,一颗心濒临崩塌。
开到医院停车场,他一眼看到庄可祺。
钟勇良还没停车,他就拉开车门跳下去,稳稳落地。充耳不闻钟 sir 在身后叫嚷,直奔庄可祺而去。
陈铎喊了她一声。
她回过头的一瞬,他忽然感到陌生。
他在她眼里看到惊讶和惶恐不安,似乎并不想他出现。
纵然如此,他也没停下。
庄可祺呆呆看着他,他神色凝重,眉眼冷冽,同样一眼不错地看着她,仿佛眼里只看得见她。
这时邹呈光下车,在陈铎快到跟前时,举起杖,拦住他的路。
陈铎停下,他高邹呈光半个头,真要动刀动枪时,气势从不输人。
他倨傲地瞥邹呈光一眼,重重拨开拐杖,上前拉住庄可祺的手,“走,回家。”
庄可祺被他拉进怀里,所有顾虑和惧怕消散无踪。凭着人类向往安全的本能,她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跟他走。
刚走几步,响起一记尖锐惊恐的声音,“祺祺,你去哪儿?他是谁?”
庄可祺从美梦中惊醒,赫然发现最恐惧最无助的是母亲。她无法抛下母亲,也无法带走母亲。
她有太多要顾及,她也有使命在身。
姜瑜声音在发抖,“这男的是谁?”
陈铎看了眼姜瑜,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便转过头看着庄可祺。
庄可祺别开目光,看向邹呈光,他眼里全是警告,让她想清楚后果再说话。
她顿了顿,说:“是这段时间帮助过我的朋友。”
姜瑜知道没那么简单,但也不打算追问,敷衍道:“那改天再请你朋友吃饭,我们该回去了,上车吧。”
“改天请你吃饭。”庄可祺没看他,试图挣开被牵住的手,可他却执拗地越握越紧。
“朋友?”陈铎皱着眉,轻声质问。
她忍住心酸点点头,“我要回去了。”
他仍不松手,这时邹呈光上前要隔开他们,举起拐杖,哼笑道,“听到了吗?松手。”
话落下的同时,拐杖也要落到陈铎手上。
陈铎松开手,一步上前,揪住邹呈光的衣领,旋即将他推开。邹呈光踉跄着向后连退几步,撞在车门上。
姜瑜尖声叫嚷,“这人怎么回事,有没有素质,懂不懂礼貌!”
助理和司机都上前扶住老板,蓄势待发准备干架。
庄可祺心情复杂,她倒是很想让陈铎揍他,可邹呈光大病初愈,可经不住一拳头。要真打起来,那只会让事态更加严重。
她看邹呈光太阳穴鼓起青筋,阴阴冷冷地盯着他们。
她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双手推搡陈铎胸膛,“你要干什么,别添乱,赶紧走吧。”
根本推不动身如磐石的陈铎,他眼神坚定,语气甚笃,“不能回去。”
邹呈光在这时开口,“祺祺,赶紧跟他说清楚,让他别再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