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急攻心,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问句包含了多少信息,一味呛声,“男欢女爱不很正常吗?万一以后不合适,早点分开对谁都好。何况我这人三分钟热度,说不准哪天就烦你了,因为你太闷!闷得让人提不起兴趣......”
还有半句话没吐出口,她就被陈铎一把抱起抵在门上,熯天炽地地吻下去。
她从惊诧过渡到全盘接受,只用了五秒钟。
心里漫起奇奇怪怪的喜悦,就如被人强塞一百万红包,面上矜持,心里乐翻天,还要象征性推一推,有助于活跃气氛。
他气喘吁吁离开她的唇,声音沙哑:“别再说了。”
这一句恳求让她柔成水,一个吻换来世界和平,她抚摸他的脸颊,“我看出来你今天很不开心,到底怎么了?”
陈铎眼神落寞,“只是想她们了,她们一直盼着拆迁,真要拆了,她们却看不到。”
庄小蝶恍然大悟,原来是触景生情。陈铎看着铁直无趣,有时候真的比她还细腻敏感。
心底荡起一丝爱怜,也许爱一个人时,总会觉得他可怜又可爱。
“你是不是有幸福羞耻症,总暗示自己不配拥有幸福。”
“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怀疑自己没法给你幸福,可是我不想放你走。”
她为了打消他这个患得患失的念头,给了他一个很深的吻。
陈铎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块被抛入淬火炉中的铁,炽热的火焰从四面八方涌来,灼烧着每一寸肌肤。直到她冰冷的手心摸到他后脖颈,淬火的铁浸入冰水,令他更加灼痛坚硬。
他一手拖住她,一手打开门,将她抱进自己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她对即将发生的事充满求知欲。
陈铎压着她唇齿交缠,渐入佳境时他忽然撑起身,眼里情欲炽盛,一面喘一面注视着她。
“怎么了?”她眼神迷离。
他俯下身,埋进她颈窝,潮热的气息吹得她春心涌动。
“我喝醉了,会伤到你。”
“为什么?你是不是不会。”
他闷笑了一下,“现在不行。”因为醉酒,身体和精神都很亢奋,欲念快要淹没理智。他不能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去做不负责任的事。
她摸着他的头,轻声说:“我总是猜不透你,就因为这样,你让我很没安全感。”
“我一直以为安全感不是用说的就能得到。”
“需要说的,我爱听情话,你要多说。”
他想了想说:“你知道机械设计里的杠杆原理吗?”
“你好无趣。”
“简单来说,是用最小的力量换取最大的效能。我觉得我们之间也是这样,你的一个笑,一个眼神,就足以支起我整个世界。你就是我的支点。”
庄小蝶轻啄他的唇,吻渐渐深入,她得寸进尺抬起腿勾住他的腰,陈铎身体僵了僵,毫无征兆地起身走出去。
她躺在床上,又回味起刚才的情话,既甜蜜又觉得扫兴。多好的氛围,明明可以在今晚双双告别处子之身,可他偏要捍卫老朽的教条。
门外传来淋浴声,窗外间或有烟花升空炸开的声响,让她渐渐有了困意。
刚到朦胧之际,感觉一双手在身上忙碌,他轻声说:“衣服脱了睡。”她黏黏糊糊应一声,还是不动,仍由他帮她脱掉外衣袜子,给她盖好棉被。
可他没有离开,安然躺在了她身边。她迷迷糊糊想,应该的,这是他的房间。
等到午夜,又被一只手攥出梦境,攥得不够彻底,还半梦半醒。那只手不轻不重地游弋在她身体上,耳边传来连绵不绝的沉重呼吸。
她讨厌被人搅扰睡眠,很不客气地将那只手拨开,再次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