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总能保住自已和儿子的命了。

当日在大阏氏面前她不敢不从,只能佯装被说服,只能像这样找机会告知白玉质,避免自已被牵扯进去死无全尸。

像大阏氏所说的什么她的儿子过不上好日子,哼,她看得清楚,比起白玉质,大阏氏这种阴险狡诈的人才会在得志之后赶尽杀绝。

另一边,在白玉质多番保证下,纳罕鄂仑总算没真的把大巫叫来给她诊脉,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从帐子中出去,去前边儿处理政务去了。

临近年关,草原上也开始忙起来,纳罕鄂仑闲暇的时间越来越少。

白玉质让松里去给自已拿点热牛乳回来,自已一个人单独在帐子里打开了七阏氏塞进她手心的那张纸。

上面赫然将大阏氏等人的计划写明,并在信纸最后说了七阏氏自已是如何被迫参与了这一系列计划。

总体意思大概就是叫白玉质小心,也表明了她自已没有想害白玉质的意思,希望白玉质清算的时候能放过她。

白玉质将信纸上的内容看过,将这张写了秘密的纸烧了,思索片刻,一笑。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她有心想再给她们点生存空间,可是这些人却偏要来惹她。

大概她们也想不到,一向怯弱的七阏氏会有勇气反水,来向自已告发这些人的阴谋吧。

那就一起处理了,也省得她再找机会。

第94章 白狼崽崽

事后,白玉质仔细想了想,觉得大阏氏的这计谋倒也算十分拿的出手了,就算事情败露,她也可以把自已摘得干干净净。

药是朝阳公主拿出来的,丢是七阏氏丢的,捡是三阏氏捡的,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大阏氏牵扯其中。

就算这三人联合告发大阏氏,那也是空口无凭没有证据。

至于七阏氏为什么要反水,白玉质也大概能理解。

七阏氏是胆小些,但是也不是没有脑子,这事情不管成了还是没成,只要三阏氏下手了,那么纳罕鄂仑顺着查下去就一定能查到她身上。

别看大阏氏嘴上说与她无关,实际上真到了那个时候就会拿她顶罪了。

七阏氏知道自已玩不过大阏氏和三阏氏,索性投靠白玉质,还能有一条活路。

她选的方法也是聪明,现在这样装疯卖傻,三阏氏只会以为是她吃多了药,人也疯了。

而大阏氏那边也好解释,只说是实在受不了压力,想害白玉质就能说得通。

白玉质思索着,这局都已经布好了,现在就差一个让这些人以为她已经入局的契机。

纳罕鄂仑对她的保护实在周全,如果她不故意放一条缝出来,以三阏氏的手段,根本不能将那药粉送到她这儿来。

这事还需要她运作一番。

于是等后头针线房的人将白玉质过年时要用到的吉服送来时,白玉质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法子。

当晚纳罕鄂仑坐在白玉质身边,艰难的弯着腰侧头去听他儿子的胎动时,白玉质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妾想自已买些五彩线来,给腹中孩儿们绣两个虎头帽。”

纳罕鄂仑当然同意,沉浸在被儿子的小手小脚踹在脸上的喜悦里,只是叮嘱白玉质不要太过劳累。

白玉质得到了允许,第二天就让松里大张旗鼓的去了大金民间的交易集市买丝线,买了一堆都还不够,扬言道隔天还要再来买。

她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不会被一直关注着她的三阏氏忽视,当即觉得自已的机会来了,叫侍女厄珠带着药瓶,提前买下了昨日松里关顾的店家的全部丝线,趁着没人注意将药粉洒在了最精致的丝线上面。

随后又嘱咐店家,说如果见到昨日来买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