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九阏氏,也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能在大汗面前稳压二王子一头,你懂吗?”

二王子是除了大王子之外唯一一个纳罕鄂仑已经长成的儿子,现在萨格勒倒台,只有二王子才是大王子的对手,至于白玉质腹中之子,等他长大成人,说不定纳罕鄂仑都已经定下别人为继承人了。

大阏氏下意识忽略了一种可能,她完全没想过白玉质会生下一个完全没有健康问题的宝宝,然后凭借这样的先天优势成为纳罕鄂仑认可的继承人。

这倒不是她笨,而是一种可怕的习惯。

她在三阏氏、四阏氏和七阏氏生产的时候未必没有担心过,但是当每一次的担心都是白白担心之后,她自然有了一个惯性认知。

那就是纳罕鄂仑不会再有健康的子嗣了。

事实上这不能怪她考虑不周,因为不仅仅她一个人这么想,除了坚持的老祖宗之外,就连纳罕鄂仑这样的雄主都以为太多次的失望而不敢再尝试,大阏氏理所当然的“自以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三阏氏在告退后教育二王子时也是如此想,叫二王子不必担心别的,只管与大王子竞争。

这样的认知在她们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再加上纳罕鄂仑和老祖宗周全严密的保护,白玉质怀着孩子,竟然半点波折都没有的度过了两个多月的悠哉日子,腹中孩儿已经满了四个多月快五个月。

这期间大王子与二王子之间冲突不断,大阏氏与三阏氏的关系也是愈见微妙,反而是本应该成为她们最大敌人的白玉质夺了个清闲。

这也算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直到这一日冬至,初雪的降临让命运的齿轮开始重新转动。

第89章 胎动

每逢冬至日,草原上有烹羊的规矩,就是以一道羊肉锅子作为主菜,其余配菜也都以羊肉为主要食材。

因为降雪,所以其余部落的首领们大多也不方便前来,所以纳罕鄂仑索性就在部落内部摆了一个小型的烹羊宴,参加的人就只有他的女眷和几位极其信重的亲兵。

作为眼下纳罕鄂仑最重视的女子,白玉质自然也是要参加的。

所以冬至这一日晨起,纳罕鄂仑亲手给白玉质套上了白狐皮制成的纯白斗篷,那斗篷厚重的快要能把白玉质自已给压塌了,又厚又蓬松,穿上之后活脱脱一个圆咕隆咚的雪球一样,圆成一团。

再加上她本来也快五个月显怀了,肚子也圆圆的,整个人看起来就格外可爱一些。

纳罕鄂仑看着她走路都慢吞吞的小样子,很是恶趣味的将人抱起来放在手臂上:“这样抱着你,像是抱了一只格外绵软的小羊羔。”

白玉质愤愤的捶他手臂,可惜就她这点小力气,根本撼动不了纳罕鄂仑。

这人手臂快赶上她腿粗了,体型差大,力量差更大,不管白玉质怎么挣扎都将人抱得稳稳的,时不时还捏捏白玉质被捂得粉润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