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百密一疏,宝琴是左撇子,刺绣手法与旁人不同。
白玉质感叹,想利用蠢人真是有风险啊,这蠢人听话是听话,可是做点小动作也是真的方便。
就像皇后不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已输在一条小小的绣帕上了吗。
皇后棋差一招,今日过后,宫中要变天了。
宝琴连滚带爬的跑出来跪在地上磕头,试图将皇后摘出去一人扛下罪责,可惜当日陈嬷嬷能一人扛下毒酒之事是因为秦寰帝和白玉质都有意放过,而皇后这次,秦寰帝没有理由宽恕。
很快有人将宝琴拉下去杖毙,金秀敏也被拖出去听候发落,殿内鸦雀无声,皇后看着脚边的绣帕不做一言。
还是太后看不下去了。
“皇后!此事真的是你指使的?”
事到如今,皇后已经无可辩驳,她没有像金秀敏一样跪下求饶,而是依旧固执的想要维持自已身为皇后的体面。
她没有理会太后的质问,而是妄图在秦寰帝面前再打一次旧情牌。
“陛下,若是臣妾说,此事不是臣妾所为,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那皇后娘娘怀疑是谁陷害了您?”白玉质不给她卖惨的机会,这样语焉不详的话不是她想要的。
死到临头了还在狡辩,甚至试图将屎盆子扣到别人脑袋上去,在场的众位高位嫔妃也都不是傻子,这要是真让皇后摘清了自已,倒霉的就是她们。
不论是容妃、魏昭仪还是孟婕妤都纷纷帮腔。
首当其冲的就是嫌疑最大的容妃:“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就算曾经臣妾曾经协理六宫,但是那也是几个月前的事了,现在臣妾可没有这么大本事搞出这些东西。”
在姜美人之事前,容妃作为秦寰帝和太后最看重的后妃,是有协理六宫之权的,只是后来楚月事发,秦寰帝收回了这一权利。
孟婕妤连连附和说自已与白玉质从无冲突安分守已。
而魏昭仪可就真是一针见血了:“皇后娘娘怕是早在集贤宫使臣错认姮贵妃之时便怀恨在心了吧,这才联合金秀敏行巫蛊之事祸乱后宫,这可是死罪!”
墙倒众人推,皇后本就不得人心,她总是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给别人脸色看,其实论及家室,在场的除了白玉质谁不是胜过皇后许多?
本来就没有人服她做皇后。
第36章 当年往事
此时此刻宝琴已死,宝书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众位妃嫔无一人敢帮皇后,皇后已经是孤立无援,更何况人证物证俱在,只要秦寰帝派人前去调查日前出宫采买的工人有无带回银针,就能确认皇后是否为幕后真凶。
尘埃落定,但是这戏台子上面还缺了一把火。???
白玉质楚楚可怜,她像是已经支撑不住的靠在金台身上,声声泣泪。
“臣妾自认平日里对皇后娘娘多是毕恭毕敬,饶是娘娘在臣妾是奉茶宫女之时多番刁难臣妾也并未有过任何怨言。”
秦寰帝和太后见她情绪失控,都纷纷上前扶住她,这一屋子的尊贵人里,那她也是头一份的体面了。
“臣妾知晓,那日集贤宫外,臣妾是言辞多有犀利,可那也并非是针对皇后娘娘您,实在是秀敏公主口出恶言辱及皇嗣,臣妾才罚她跪啊。”
说罢,白玉质装成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样又转而埋头在秦寰帝怀中:“陛下,你要相信臣妾,臣妾从来没有害过皇后娘娘!可今日、可今日皇后娘娘却这般对待臣妾和孩儿……”
如今孩子就是白玉质最大的底牌,同时也是秦寰帝不可触碰的逆鳞,本来秦寰帝念在当年之事还有一丝想要保住皇后性命的意思。
可是被白玉质的话一提醒,想起那个惨不忍睹的巫蛊娃娃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