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质也明白了安妗绸为什么会说自已想要的东西徐寒山给不了,只有白玉质才能做到这样的话了。

这位安小姐,她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展现她作品给大众的模特。

徐寒山查到的资料很全面,安妗绸本家的安氏布庄随着西洋服饰的入境而逐渐变得生意惨淡,安小姐接管家族生意之后虽然有了更加新颖的衣裳样式,却还是不能力挽狂澜。

而现在白玉质是整个沪川上流圈层中最受瞩目的女人,她现在的“热度”甚至不逊色于电影明星。

安妗绸是个聪明人,她能想到这种扩大知名度的方法,就像是白玉质所在的世界中很多知名品牌都会请代言人来宣传一样,是互利互惠的好事。

白玉质很欣赏安妗绸,同时也认为这次的事情是个机会。她不可能装一辈子的保守大小姐,如果她有了自已的事业,那么一步一步的成长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所以这一天,在白玉质的身体已经能够承受些许颠簸的时候,徐寒山将白玉质接回公馆,安妗绸紧赶慢赶的回到沪川时,见到的就是穿着她亲手制作的月白旗袍的白玉质。

虽然身上还多了徐寒山的披风,但是仅靠露在外面的那一点儿布料,也足够抓人眼球。

安妗绸听见有人议论。

“你快瞧瞧那白小姐身上的衣裳,哎呀,那裙摆下面的牡丹花绣得也太美了!”

能有资格过来送白玉质的,那都是各家各行的大太太,哪个没有点身家?不过她们却也没见过这种旗袍,比起那西洋裙,好像这样的衣衫更有韵味些。

“可不是,我前些日子还说还不要做一身旗袍来穿,不过被我们家二房弟妹给笑话了,说我这是土老帽的做派!”

这也是当下很多人认为的,总觉得西洋东西就是好的,就是气派,反而是自已国家那么多年传下来的好东西,被当成拿不出手的次品。

“但是你瞧白小姐这一身,多显身段多好看啊,我敲着比西洋裙看着有韵味多了。”

周边人纷纷赞成。

“不过我还没见过这种布料的旗袍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徐将军专门找人给白小姐订做的,咱们怕是买不到吧。”

话说到这里,白玉质已经起到了她应该起到的作用,接下来就看安妗绸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于是安妗绸当机立断,立刻上前。

“几位太太可是在说白小姐身上的旗袍?”

一位太太回答道:“正是,怎么,你知道这旗袍是谁家的?”

安妗绸便一笑:“我自然知晓,白小姐身上的这一件,正是由我亲手所做。”

她今日也穿了一件旗袍,虽然看起来不像白玉质身上那一件那么珍贵,却也不俗,本还半信半疑的几个太太瞧见了安妗绸,就觉得她所言不假。

安妗绸便笑道:“几位太太若是想订做这样的旗袍当然也可以,不过这布料是从蜀边定的,需要的时间便长些,我们店里还有其他几种布料制成的旗袍,几位要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瞧瞧。”

白玉质已经上了车,她状似不经意的瞥向车窗外,果然看见安妗绸在与人攀谈的身影,这就算是成了。

她抿唇轻笑,被徐寒山瞧见,目光柔和下来。

“太太很高兴?”

徐寒山以为她是想回到公馆,所以才这样高兴。

白玉质也不扫他兴致,她最是嘴甜了,虽然现在还不能叫他看出来她的本质,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说点好听的话给他听,涨涨好感度。

“是呀,金山蝴蝶其实也很好,但我总觉着那不是家里。”

白玉质笑意盈盈的望向徐寒山,眼睛里像是有小星星:“终于能回家了,宝宝肯定也很想家。”

她手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