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模样变了还是没变,终归现在的白玉质已经换了芯子,早就不是田氏自以为的那样能够任凭她拿捏。
但是田氏这话显然是说到白夫子的心坎儿上了,他一边挣动手脚一边大声怒吼:“你这个不孝女,你竟然要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打断你爹的腿!”
这个厚颜无耻的爹早就忘了,是他自已先出言不逊言之凿凿,若非是这样,难道徐寒山还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打一顿?
他说要打断白玉质的腿的时候倒是没有半分不忍心。
咎由自取罢了。
白玉质看见他和田氏这样道貌岸然的模样就觉得无比厌烦,如果不是为了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她根本就不会让人将这两个东西放进来。
徐寒山的做法倒是让她很满意,但是问题是还不知道是谁叫他们两个过来的。
于是白玉质便轻声说:“爹,你当初,不是说要与我恩断义绝,两不相干吗,如今却又过来公馆。”
白玉质的手捏得紧紧的,在徐寒山看来她是不愿意面对这样残忍的一幕,但是实际上白玉质只是怕自已忍不住就一巴掌打在白夫子这个渣滓的脸上。
当了两个世界的恶女,现在又要开始装小白花,白玉质还挺不适应的。
“这里是徐少爷的地方,我也是暂时住在这里,”白玉质惴惴不安的看了徐寒山一眼,满含歉意:“你们不要过来了,徐少爷不喜欢有别人进来。”
她就是故意将自已跟徐寒山在所有人面前撇清关系,这样才好巩固她清纯坚韧不做作的美好形象。
白夫子听了这话果然震惊:“你说什么?暂住?!”
白玉质点头,表示自已这话的真实性。
田氏就急了起来:“怎么会是暂住呢,你难道不是已经跟徐、跟他成了?”
徐寒山的大名没有人敢乱叫,所以田氏索性用‘他’字来代替。
粉霞倏然飞上白玉质白皙的脸颊,她很是慌乱的看了一眼徐寒山,见他一怔过后眉眼含笑,急忙摆了摆手:“并、并非如此,我只是被二姨太邀请来,陪伴她在公馆里面小住。”
徐寒山嘴角的笑意收敛,又恢复了往日的冷脸。
白玉质这样的回答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不过或许是今日他看见的这一幕叫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所以在对待白玉质的问题上不免又多了一丝急切。
是他操之过急了。
徐寒山抬手,制止了军土将人拖下去,微微俯下身体,睥睨着田氏。
“谁告诉你,她在公馆?”
徐寒山是个聪明人,白玉质的三言两语他就能知道话中潜藏着的意思,田氏之所以这么笃定白玉质与徐寒山的关系绝不止仅仅是借住在公馆的客人和主家这样简单,肯定是有人告诉过她什么。
这个告诉她消息的人,要么就是地位很高且与徐寒山关系匪浅,要么就是田氏绝对信任的人。
亦或者是二者兼备。
徐寒山倒是不见得有多在意这个幕后之人,只是看不得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惹得白玉质这样发愁。
既然都送到面前来了,不妨就将这些幕后躲着的蟑螂老鼠们一并清扫出来好落得干净。
田氏支支吾吾,眼神飘忽,显见就是不想说。
徐寒山也不急:“无妨,既然嘴硬,那就先断骨头再张嘴。”
这回可就没人管田氏和白老爷嘴里说的什么话了,徐寒山一声令下,这二人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军土举起手中有成人手臂那么粗的军棍,高高举起来就要冲白夫子的小腿打。
这一下子要是真打下去了,白夫子这腿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两说。
他吓得面无人色,情急之下赶紧交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