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则然?绝对不会让他跟着过去。
他不可能不去找傅让夷。
“没什么?。”祝知?希思忖片刻,在心里下了决定, “哥,我先开车回去了,再联系。”
“等一下。”祝则然?又开口。
“怎么?了?”祝知?希眉头?紧皱, 尽可能让自己说话不要抖。
好在祝则然?并没有发现异常,而是问:“贺雪尧最近有没有联系你??”
“贺雪尧?”祝知?希有些莫名,“没有。”但很快他又说, “我不确定,每天很多推销电话打来, 博物馆最近事又多, 很多陌生号码都漏接了。”
“好吧, 之前他找我要过你?电话。”祝则然?骂了一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祝知?希现在脑子很乱,没办法再插手这两人的孽缘,因此?找了个?理?由挂断了电话。他静坐了一会儿, 车厢里明明静得可怕, 可他却感受到持续的耳鸣。
意识到自己目前的状况不适合开车, 祝知?希直接开门, 下车, 走出去叫了一辆车回家。路上他联系了策展助理?,交接了后面?几天的工作,又给?周铭打去电话, 报备并请假。通话的同时,他买了去C市最早的一趟航班机票。
回到家,草草收拾了他认为用得上的东西,背着背包来到机场,值机,登机。这过程中他无数次联系傅让夷,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祝知?希坐过无数次飞机,头?一次在高?空中焦虑到无法合眼。航班配备的餐食他几乎没吃,但喝了好几杯葡萄酒,缓解情绪。
这趟出差之前,他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变故。之前和傅让夷的同事吃饭时,也没有加他们的联系方式。
他只能先去酒店,如果扑空,再想?办法联系考古队找人。
飞机落地C市,天已经黑了。
坐上从机场前往酒店的车,祝知?希又一次打过去。
关机了。
心重重地往下一沉,又或者说是塌陷,那一瞬间惊惶甚至剥夺了他的感官,听不见也说不出来。
“先生,先生……”
祝知?希恍然?抬头?,看向驾驶座的司机,有些懵。
“酒店到了。”司机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