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迟缓。在傅让夷不疾不徐的“讲述”中,他恍惚间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每一句、每个字,在不同的时?空与此刻的傅让夷交错、重叠。

“我那天晚上都睡不着,立刻约了第二次见面?,然后就是第三次、第四次,我和?他说起?之前去?国外考古的经历,他说他会一些土耳其语,还说给了我听。”

傅让夷甚至笑了一下,复述了他当时?说过的那句土耳其语。

“他用土耳其语说自己是中国人,很喜欢小狗和?小猫,我骗他,说我听不懂,他说听不懂就好,我偷偷骂你呢。”说着,傅让夷偏过头,对着他露出?一个很淡的笑。

祝知希愣愣地望着他,头脑一片空白,一颗心涨得极满,有什么快要溢出?来了。

当初斩钉截铁说着“不可能”的家伙,复述了由他编织出?来的“想象”,却?在里面?添加了连他都不知晓的真实。

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失去?思?考能力的动物?,傅让夷为他铺开一片毛茸茸的地毯,他就这样,头脑空白地扑上去?,滚来滚去?。

怎么办?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

祝知希偷瞄了傅让夷的侧脸,从眼睫到鼻梁,最后滑落到微微张合的嘴唇。

“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问他:考虑和?我结婚吗?”

听到这里,桌上的Omega同事捂住了嘴,小声惊呼起?来。

大家都开始打岔、起?哄、调笑,傅让夷招架不住的时?候也不过是眯了眯眼,还是笑着,过了一会儿,将?谎言说完。

“然后我们就领了证,结婚了,确实有点仓促,所以还没?办婚礼。”

“之后肯定?会办的吧!”

“这么甜蜜,怎么可能不办啊?”

“哎夏天吧,夏天在海边弄个沙滩婚礼,可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