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药”改成了“毒药”,也算是照顾了下洛冰河的感受。

他躯体残缺,这样勉力抬头,还有血迹凝在唇边,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可怜。

顿了半晌,天琅君道:“……是吗。”

说完这两个字。他又问了一句:“真的?”

无尘大师道:“老衲敢以性命担保,所言非虚。”

天琅君转头,看向沈清秋和岳清源,索证般地问道:“真的?”

岳清源点头,沈清秋也缓缓一点头。

天琅君像是忽然脱了力,重新躺了下去。

他叹道:“好吧。好歹,总算有件不那么糟糕的事。”

沈清秋转头去看洛冰河。

他正微微低头,眼睫垂着,沾了一点雪花,轻轻颤动。

这样把话说开,天琅君的心结固然是解了。可对洛冰河而言,未免残忍。

心魔剑还在源源不断散发着紫黑之气,下方厮杀之声越发清晰。恐怕埋骨岭的下落仍在持续,不知距离洛川冰面,还有多少距离。

岳清源朝插着心魔剑的岩壁走了几步。沈清秋道:“事已至此。天琅君,你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