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就属他最没礼貌,平时喊她“仲”,每次仲夏都甩他一个白板眼神。
红中白板对死,谁也别想好过。
今天怎么也跟着起哄?
她落下菜单,循循望去:“你知道什么?”
“单吊红
中,胡了!“许默拍大腿,没抬眼,紧接着下一局,“你是时雨老婆,我叫你嫂子,哪里不对?”
仲夏:“……”
准确来说,是前妻!
自认为进公司以来,瞒得很好,仲夏没觉得哪里露出马脚:“你怎么知道?”
许默气势如虹,一连碰了三家,过完牌,才有闲心释疑。
他迟迟不开口,等着仲夏干着急,恨不得脱下鞋,往他脸上砸。
许默慢条斯理地说:“我以前黑春江大学档案系统,找时雨联系方式,配偶一栏写着你的名字。”
原来仲夏进公司第一天,他就知道,难怪时不时冒出几句模棱两可的话。
这是仲明楷的主意,本来仲夏想隐婚,时雨是学校风云人物,谈恋爱是一回事,结婚是另一回事,不想搞得人尽皆知。
春江大学对在校学生领证结婚有加分政策,仲夏荒废三年绘画,大一大二忙着谈恋爱,成绩吊尾。仲明楷怕她挂科,帮她向学校报备。
碍于教职工子女关系,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相关人士知晓。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没谁会无聊八卦,得罪名声在外的教授。
仲夏没缓过神,又一对风云人物姗姗来迟,曹晨西装笔挺,拉了拉白衬衫领子,搂着袁芮的肩,招呼道:“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我马子,袁芮。”
被袁芮高跟鞋狠跺一脚,曹晨改口道:“我女朋友,袁芮。”
袁芮莫名其妙成为曹晨女朋友这件事,要从那日仲夏摆的鸿门宴说起。
曹晨醉得不省人事,时雨摇人,把袁芮喊来,带他回家。
回酒店是凌晨,方家乐早已睡下。曹晨借着酒劲,毫无征兆地强吻袁芮,把多年来的相思之苦,倾盘托出:“芮姐,不对,袁芮!我不想做你弟弟,也不想做家乐哥哥。我要……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让家乐喊我……喊我……爸!”
曹晨卸下伪装,露出本来面目:“我天天装不正经,搞得我快精神崩溃了!我难受,难受啊!”
他发了疯地捶胸口,不捶自己,捶袁芮胸口。
吃了豆腐不算,还猥。亵。
袁芮气得一巴掌甩他脸上,顺势往他裆里一蹬:“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在我面前耍什么流氓!滚!”
她练过跆拳道,一时气愤,没控制好力道。
曹晨痛苦倒地,紧捂着裆,在地上打滚。
男女授受不亲,方家乐还在,也不知道这一脚下去,会不会把他踢残,袁芮慌忙从冰箱里找了点冰块,用纱布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裆部,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水流了一地,差点把小鸡冻住。当晚曹晨穿了条白裤子,透得很,袁芮蹲在地上救治,羞赧地别过头。
哪料曹晨醉得七荤八素,丢开冰块,把袁芮的手按在潮湿的裤子上,胡言乱语:“长齐了,不信给你看。”
说着便拉她的手,解皮带。
触碰的瞬间,感觉硬邦邦,袁芮缩回手,奔回主卧,洗了八次手,又揉又搓,蜕了层皮,不去管外面的醉汉死活。
第二天早上起来,曹晨还睡在地上,打着呼。
袁芮心软,拿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抱起方家乐去上学。
方家乐指着地上的曹晨,笑哈哈:“妈妈你看,曹晨哥哥还尿裤子。”
袁芮把他当家人,曹晨却对她耍流氓。
曹晨父母把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