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能通过,说明游戏并非无解。
她坚信之前手速不够快,只要沿着一侧矿坑边缘往上爬,等大石头落下来,跳到大石头上,一定能过关。
她爬呀爬,跳啊跳,被石头砸死一百多次。
仲夏换个方向,再爬,再跳,不信自己跳不上去。
又被石头砸死两百多次,仲夏手指酸痛,把手机随手一丢,发牢骚:“什么破游戏,睡觉。”
把头蒙进白色被子里,黑乎乎的,陡然想起孔天奇店铺的情景,寿衣、骨灰盒、花圈、黑纱、红花、白色扎纸、元宝,一个个往她脑袋里钻。
酒店床垫弹性足,仲夏像是蹦在弹簧上,弹起来。
弹簧!
游戏里是不是有什么道具,吃个弹簧,能跳得高。
仲夏重又打开游戏,在界面上仔细寻找,一无所获,没有道具栏。
她再次丢开手机,目光恰好落在羽绒服上,口袋露出黄色的一角。
批发来的印刷品,能驱散鬼魂,仲夏一个字也不信。
视线顿了顿,很快划开,透着轻蔑。
脏东西不见了,可孔天奇分析时雨的心态,又把仲夏脑袋填满。
仲夏指尖插进发丝,一顿狂搓:“好吧,孔天奇,你赢了。”
她拿出黄符,沾了点水,贴在门背。
开的是最便宜的单人间,空间狭小,仲夏不放心地望去,黄符还在,没掉下去。
她躺下,竭力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脑袋放空,昏昏入睡。
昨夜没睡好,上班迟到,仲夏进入关怀事业部,同事如同往常那样,安静地早自习。
她瞟向郭盛的办公桌,多出一个人,背对着她,身材欣长,把对面的许默完全盖住。
是孔天奇。
时雨不在办公室,曹晨又放肆起来,喊了一声:“小寡妇,太阳晒屁股啦!”
仲夏没理会,径直走向工位。
孔天奇丢过去一支圆珠笔,戳在曹晨脑门。
曹晨抚额,喊道:“啊哟!”
孔天奇歪着头,用鼻孔看他:“小样,过来。”
曹晨不计较,坐椅子滑过去,笑嘻嘻招呼道:“刀哥,有何吩咐,尽
管说,小弟一定办到。
孔天奇问道:“你喊谁小寡妇呢?”
大神就位,曹晨有幸共事,满目欣羡,老实巴交指着仲夏说:“仲夏呀!他男人死了。”
孔天奇站起身,掐住曹晨脖子,把他拎起来。两人身高差将近两个头,孔天奇人长得精瘦,骨骼清奇,力大无穷,不费吹飞之力,便直臂把曹晨举过头顶,目光凌厉,透着股狠劲,慢条斯理地说:“同事之间,对女性要尊重,今后我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听明白了吗?”
曹晨张牙舞爪、双腿乱蹬,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
孔天奇把他放下来,曹晨弯腰揉着脖子猛咳。
稍稍缓过劲,曹晨闷闷道:“明白,全听刀哥的。”
早上进办公室,跟曹晨和许默随口聊两句,从对方介绍部门情况来看,似乎并不知晓时雨与仲夏的关系,孔天奇佯装不知,打听道:“你们平时怎么称呼仲夏的?”
曹晨忙说:“喊全名,大哥有时调戏她,称她仲总。”
孔天奇当下立规矩,恶狠狠道:“以后叫嫂子。”
曹晨像是没缓过来,觉得脖子疼,耳鸣幻听,疑惑道:“嫂子?她是刀哥的女人?你俩有一腿?”
怪不得时雨费半天劲,请不来他,仲夏一个下午就搞定。
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孔天奇懒得解释,把他推开,两根细长的指节指向突出的眼珠,再插向曹晨:“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