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想到，会从她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一时间，苏墨羽整个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样，身子摇摇欲坠，就连脸都变得煞白。

他转头看向北圣人禁锢的淑妃，嘴巴张张合合，最终还是艰难地问出一句话。

“父皇，母妃刚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

“你在胡乱想些什么呢？你当然是我和你母妃的孩子，我刚才不是都已经跟你说了，你母妃受到了刺激，所以一时间有些胡言乱语，你难道没有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和平日里不太一样吗？”

“你一直都是一个非常让人省心的孩子，所以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一直都很放心，可是今日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这么浅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圣人的语气重带了一丝责备，眼神也多了一丝谴责。

苏墨羽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很想说，他也不想这样，只不过是因为听到了淑妃说的这句话，所以心里面有些不太舒服。

可是看着圣人这副样子，他到嘴边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低眉顺眼的说道。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这就回去自罚。”

他的声音瓮声瓮气的，掺杂着浓重的怀疑和失落。

可是圣人这会儿只关注着自己怀中的淑妃，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淑妃还在圣人的怀里不断的扭动，她的眼睛里面充斥着浓浓的恨，一点都不像是普通的人看着自己孩子那般慈爱。

圣人看着她，只觉得头疼的更加厉害了。

抬手狠狠一掌砸在她的颈边，淑妃身子猛的一僵，随后整个人就缓缓软了下去。

圣人看着她了无生机的脸，眼神有些复杂，但还是把人直接交给安总管，沉着声音说道。

“让人把淑妃送回自己的宫殿里面去，另外派人严加看管，宫女太监全部都换成放心的，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不伤及自己的生命，那就不用管她。”

圣人说完这句话，一时间竟然有些咬牙切齿。

他看着怀中的女人，眼神爱恨交织，那样子恨不得直接把她丢的远远的，却又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情绪矛盾的厉害，那神情也让人看得心头毛毛的。

安总管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样子，轻手轻脚的把人接过来之后，这才微微叹了一口气。

“圣人，您这又是何必呢？明明您为淑妃娘娘做了这么多，可是她一点都不知道体谅您……”

眼看着安总管又要劝慰，圣人眼底难得出现一抹难以割舍的情绪。

“行了，这些话你都已经说过无数遍了，朕听得脑子都疼了，朕之前就说过，柔儿救过我的性命，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她，估计我早就已经死在死人堆里了，如今又怎么可能会坐在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哎。”

安总管似乎也想到了些什么，又叹了一口气。

倒是没有继续再劝下去，而是直接带着人离开。

只是走出去很久，却还是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就看见圣人站在御书房门口，遥遥的眺望着他们这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年的事情，其实他也知道一些。

但也并不是特别清楚。

只知道是圣人还是皇子的时候，说错了话，被先圣人打了板子。

之后又在半路上遇到了刺客。

原本就深受重伤，如今又遇到了刺客，他哪里能够支撑得住？

好不容易在死士的支撑下，才躲进了一个院子里。

那时候林柔还只是一个农女。

看到一个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