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剩余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却像是在屋子里面投了一记炸雷。
柳含烟再一次炸了,扑过去一巴掌甩在莺儿脸上。
“果然是你这贱人在害我,我柳家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们!”
柳瀚文和柳老太太也是满脸震惊愤怒,唯有柳馥妗,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的痛心疾首。
“莺儿,你,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你明知道明日的宴会对我柳家到底有多重要,你为什么还要毁了这件衣服?我明明这么信任你……”
她白着脸往后退了两步,眼底满是失望。
莺儿一开始还想反驳,可是柳瀚文压根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厌恶冰冷的目光直接落在她身上。
“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来人呐,把她给我带下去,杖毙!不,把她的肉给我刮下来,喂狗!”
柳瀚文眼底满是嗜血,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握着。
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估摸着他现在都已经亲自上手过去行刑了。
莺儿总算是慌了,她想要开口求饶,可是嘴巴早早的就已经被人堵住了。
她只能绝望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最后眼睛里面还满是不甘。
带走莺儿,可是衣服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柳瀚文和柳老太太都面如死灰,颓然的坐在椅子,喃喃自语。
“难道当真是老天爷要灭我柳家?”
第一百二十七章 鲛人泪
屋子里面在一次被低迷的气氛充斥,压的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柳馥妗低垂着眉眼,并没有出言提议。
好半晌,柳瀚文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妗儿,这次,只怕当真是要委屈一下你了。”
他到底还是说了这话。
毕竟,能拖得了一时是一时。
柳馥妗眼底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讽刺,但却并没有反驳,只是淡然应下。
“是,女儿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转头对着萍儿说道。
“萍儿,去院子里打盆冷水来。”
“是。”
萍儿没有犹豫,转身就走,只是在水打来之后,柳馥妗却是接过水盆毫不犹豫地就要往自己身上泼。
“姑娘!”
萍儿连忙上前拦住她,就连柳瀚文都惊了一下,上前呵斥。
“妗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黑着脸,面色不悦,似乎笃定了柳馥妗是因为不能前去宴会心里不悦,故意膈应他。
柳老太太脸色也很难看,刚想说什么,就见柳馥妗微微红着眼眶。
“父亲,祖母,你们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要为明日缺席宴会寻一个正当的理由罢了。”
两人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理由,表情微微僵硬了片刻,语气虽然有些缓和,但依旧是带着不满。
“到时候只说你病了,你明日只要不出门便是,为何还要做出如此举动?”
柳馥妗摇头,一脸正色:“父亲此言差矣,若是当真只是口头说说,到时候只怕会有有心人来试探,万一露出马脚,圣人怪罪下来,那柳家上下岂不是都会受到牵连?”
“可我若当真染了风寒,父亲再请了外祖的牌子,前去帮我请太医,到时候有太医为证,那么明日便是有人有心为难,父亲也可以全身而退。”
她说的有理有据,反倒是比柳瀚文想得更加稳妥。
柳瀚文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你这孩子,当真是个心思缜密的,是为父错怪你了。”
说罢,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水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带着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