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眉紧锁,声音带着一丝古怪。“江南的事情,莫不是还有其他的人掺合进来?”
柳馥妗只觉得像是隐隐抓到了什么,可是脑子里面却一片空白,没办法和其他的事情联合起来。
上辈子,江南水患的事情爆发出来隐情了吗?
时间久远,加之上辈子她一开始也没有特别关注这些事情,好像,记不得了。
裴璟看着柳馥妗紧皱眉头不断的思索,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
“赈灾的钱被层层剥削不假,可是这些钱究竟到了什么地方呢?前去治理水患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这些钱,也经了不少人的手,想要查清楚,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裴璟敛眸,声音里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而且,我这次出行,还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比如,我国大臣中,竟然有佗塔国的人插了进来。”
“什么?”柳馥妗惊得站了起来,声音也不自觉拔高。
佗塔国竟然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把势力渗透到了朝堂之中。
可是,上一次在外祖府上的那个女人她明明已经让人严刑拷问了,到最后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
但是外祖告诉她,这人也许是之前佗塔国的后裔,在京中长大,只是近期和佗塔国有了联系,所以才会铤而走险,滋事闹事。
之后她也让人在京中寻找,可却从来没有发现佗塔国人的踪影。
如今裴璟突然说,朝中竟然也有佗塔国的奸细,这让人如何不觉得匪夷所思?
柳馥妗稍稍冷静了一些,抬眸看向裴璟。
这人不会无缘无故把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赈灾的银两,是被佗塔国的人私吞的,并且很有可能,用于豢养军队了。”
“聪明。”
裴璟认可的格外痛快,可柳馥妗却一点都没有觉得高兴。
东陵国,还真是内忧外患不断,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这一块土地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柳馥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速运转。“如今内忧外患不断,圣人如此看重我,并不仅仅只是这表面上的。同样的,他这是在用我来拿捏外祖。”
“他表现出来对我的兴趣,一方面是在挑拨祝家和柳家之间的关系,同样也是在跟外祖说,不管他立下多少功绩,但我和娘亲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若是不能为他所用,那等待我们两个的下场,绝对不会好了去。”
她眼中闪过一抹讽刺,突然间就有一个想法。
上一世,她明明已经流落风尘,本身就是不洁的女子。
纵使她天姿国色,可是圣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如何能被她迷惑?
之所以把她召进宫中,并且予以荣宠,是不是也是在用她来掣肘祝家军?
毕竟,当初柳文勋虽然成功接手祝家军,可是他们之中的一些忠心部下,到底还是倾向于找到她的。
圣人此举,是不是也在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归顺朝廷,那么,她就会一直有无上荣宠?
这个念头虽然只是在脑子里面过了一下,可是却在心中扎了根。
原来,原来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偏爱。
她费劲揣摩圣心,妄图为自己增加筹码。
可是实际上她做的这一切,在圣人的眼睛里不过就是跳梁小丑的自取灭亡罢了。
心中逐渐燃起一团火,眼底也写满了恨意。
裴璟没有想到她会联想到这一点,听着她的自说自话,倒是没有反驳。
“若是圣人的话,倒也并非是没有可能。只不过你说的这些,圣人大抵还是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的。”
毕竟现在圣人和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