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明明自己也是个没满一年、还不能独立接案子的小虾米,却很乐意在实习生?面前摆谱,收获了金酿月的许多白眼。
摆谱还是其?次,他老是有意无意偷看?她,偶尔一次这人居然可以准备说出她涂口红的时间?,这让人很难不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
新同事名叫阮颖颖,黑长直,穿着总是低饱和色,看?起?来很温柔。
这极大引起?了严俊智的兴趣,他就喜欢这种贤妻良母类型的女孩子。
他这个人向来说话不中听:“看?你眼镜挺厚的,多少度啊?”
阮颖颖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笑笑,老实回?答,“这些年不注意用?眼,快要六百度了。”
严俊智刚升起?的热心,一下?子又冷了下?去,摇摇头,极惋惜的样子,“那真是太?可惜了,六百度会遗传给下?一代的。”
阮颖颖被噎了一下?,再说话的时候就没在那么客气了,“这些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严俊智晃悠了一下?,更像跟被风吹动了的竹竿子,“害,我也就是好心。”
阮颖颖道:“你说这话可不像是好心,倒像是包藏祸心。”
严俊智向来是弹簧性人格,欺软怕硬,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
阮颖颖一开始就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他倒是不敢说什么了,悻悻离开。
金酿月对新同事的第一印象不错。
如?果在早些年,她还会开口解个围,但是就有很多人,本质和严俊智一样,都是个弹簧。
不感谢那些帮你的人,还朝欺压你的人五体投地,金酿月吃了几次亏,便?也就开始成为了一个冷漠的人。
尽管第一印象还算不错,但她依旧嗅到了一丝不是同类的气息。
这个阮颖颖,好像并不简单。
她刚来几天,就和几个小领导打成一片,怎么也不像是来混日子的。
金酿月还是选择敬而远之。
细数起?来,这已经是应念念追求高岭之花的第三?个月。
在别人那,三?个月可能只是个考验期,但在应念念这儿,虽然只是三?个月,但已经能从邂逅心动走到分手离开了。
金酿月都忍不住动摇,应念念该不会是要真的收心了吧?
她对这个只在聊天记录里出现过的高岭之花很是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才能把?应念念迷成现在这副模样?
最近应念念是更没有空闲搭理她了,不光是临近过年公司事务繁忙,还有就是,高岭之花和家里吵翻了,放着富二代不当,现在正在外面自己捣鼓着创业呢。
他说的创业,不是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搅弄风云,而是在小吃街租了个摊位准备卖章鱼小丸子。
应念念不离不弃陪伴了又快半个月,终于得偿所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靳星燃加班严重,金酿月要去外面解决晚饭,正好去看?看?能让应念念折腰的人,到底长得是什么天仙样子。
这条小吃街离家里有段距离,金酿月坐了四十分钟的地铁才来到这里。
因为离大学城很近,生?意还算不错,来来往往都是人,除了附近的大学生?,也有很多市民。
金酿月很快根据定位找到了应念念,连炒菜都不知道是先放油还是现开火的应念念,此刻正穿着围裙,在露天摊子前朝她挥手,“酿月,这里!这里!”
周围一片浓重烟火气,应念念的笑容也真情实感,有种暖融融的质感。
要说之前,她还存着一些不赞同、不看?好的心思,但在看?见应念念的笑容之后,突然什么都释然了。
偶尔恋爱脑一次就恋爱脑一次吧,人总是要犯次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