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时候天色已经全黑,凑巧正在电梯里遇到披星戴月归来的靳星燃。
洛水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小区里却已经一片寂静了。
金酿月立马跟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挂,嘴里抱怨,“你居然到这?时候才回来。”
靳星燃搂住她的腰,把人往上提,防止她脱力掉下去。
“都是?我的错。”
真没?脾气,明明是?她强词夺理,他还是?这?样任她揉搓,金酿月失去了继续倒打一耙的兴致。
春天到了,温度上升,小玳瑁看?起来和冬天时没?多大区别,但是?小三花整只猫却缩了一圈儿,家里到处都是?飞舞的猫毛。
它现在也并不像是?之前那样放荡不羁,短暂被人抱个几分钟,也可以忍受。
金酿月一进门就松开了靳星燃,把坐在玄关柜上的小三花抱了起来。
和小玳瑁油光水滑的皮毛不一样,小三花像是?个棉花团,又像成熟的蒲公英。
金酿月深深吸了两口蓬松的小猫团,也没?冷落一直在地面打滚的另一只小猪,脱了鞋用脚踩它软乎乎的肚皮玩。
真不知?道小猫是?怎么想?的,用手去摸它肚皮会弹跳
????
起来立刻就跑,但用脚去碰它,小玳瑁倒十分悠哉,还用毛茸茸的爪跟她玩了起来。
靳星燃一直目不转睛地看?,金酿月以为他是?担心弄痛小猫了,笑嘻嘻解释,“我没?用力气的。”
小猫咪毛茸茸的,还肉感十足,简直比世界上最昂贵的地毯都好踩。
靳星燃用力看?了最后一眼,低低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喉结滚动,移开目光。
小三花不耐烦了,挣扎几下,从她怀里跳走。
靳星燃怕她站不稳,忙去扶她的肩膀,微微笑道,“要是?摔倒了,后天可怎么穿婚纱?”
金酿月道:“怎么不能穿了,大不了我坐轮椅,你推着我去。拍了照片放到网上去,估计还有好多人会夸你痴情呢。”
痴情?不用别人夸,他也很痴情。
他弯腰,似乎只是?关心她而已,摸摸她的脚试温度,果然冰凉一片,“还冷,还是?穿棉拖吧。”
金酿月没?怎么在意,她在这?些小事上,向来是?他说什么都不反驳,顺从换了棉拖,这?次没?再继续去捉弄小三花,而是?趁小玳瑁不注意,把它抱进了怀里,自然同时也错过了靳星燃幽深的眼神。
关灯后,靳星燃迟迟不能入睡,心跳得很快,脑子?里也在胡思乱想?,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尽管那个让他不安的源头此刻正躺在他怀里,睡颜恬静柔和。
他收紧了怀抱,金酿月无意识地“嗯”一声,眉头都没?皱一下,寻了个舒服的姿态,枕着他的手臂,沉沉睡去。
靳星燃心里柔软一片,像是?变成了小玳瑁软乎乎的肚子?。
结婚证虽然早已经拿到手,她们早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但婚礼意义实在重?大。
婚礼结束后,她不光是?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她们还会成为所有人眼里名正言顺的一对。
她们即将成为一个整体,是?彼此的爱人,也是?家人。
只要稍微想?一下,靳星燃就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
无论是?童话?故事还是?民间?传奇,勇者要娶到公主,才子?要迎娶佳人,都要经历千难万险。
他这?一路,走得未免也太顺遂了,似乎他什么都没?做,金酿月就自己走到了他身边。
天上真会掉馅饼吗?
出门真的会捡到金元宝吗?
靳星燃愈发惶恐不安起来,会这?么简单,就进行到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