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把他放到软榻上。然后，他轻轻揉了揉墨焰的脑袋，语气难得地柔和：“乖，你不理他就是了。”

墨焰吸了吸鼻子，整个人缩成一团，眼尾通红，泪水还在止不住地往外涌，声音也带着浓浓的哭腔：“我才不乖……”

“嗯，不乖也行。”叶霜顺着他的话应了，手指温柔地拂过他湿漉漉的脸颊，替他擦去眼泪：“想哭就哭，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墨焰咬住嘴唇，眼睫颤抖了一下，眼泪又滚落了几滴，抬手胡乱地擦了擦脸，哑着嗓子道：“叶霜，我就不会想着让你走……”

“焰儿这么了解我？”叶霜声音低低的，伸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我会陪着你的。”

墨焰埋头在叶霜怀里，压抑地呜咽着，指节紧紧攥住叶霜的衣襟，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墨焰哭了许久，他抽噎的声音渐渐变小，整个人软软地靠在叶霜怀里，眼泪还挂在眼角。叶霜低头看着他手掌覆上他的背，轻轻地顺着气：“好些了吗？”

墨焰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屈巴巴地嗯了一声。

叶霜失笑，单手抱起他，把人放回软榻上，然后俯身替他解开外衣的系带。墨焰没力气反抗，只是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干嘛……”

“很晚了，休息。”叶霜毫不客气地把他的外衣剥了，随手丢到一旁，扯过被子把人严严实实地裹进去，像是裹了个小粽子似的，拍了拍被角。

墨焰眨了眨还带着泪痕的眼睛，嗓音低低的：“叶霜……”

叶霜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睡。”

墨焰咬住嘴唇，眼睫颤了颤，最终还是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叶霜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他呼吸变得绵长平稳，才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殿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

江旭言站在殿外，夜风带着些许凉意，吹起了衣摆。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着苍白。

叶霜倚在廊柱上，双臂环胸，侧目瞧着他：“你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江旭言抿紧唇，沉默了一瞬，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江旭言，你觉得于墨焰而言，你是什么人。”叶霜抬眸看着江旭言，慢悠悠地开口：“家主还是道侣？”

“并无分别。”江旭言抿着的薄唇微微发白，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道：“他嫁我也并非自愿。”

“墨焰那双眼睛都快长到你身上了，还说他嫁你不是自愿？”叶霜气极反笑，忍不住嘲讽起来。

江旭言摇摇头，垂眸半晌，嗓音低哑地开口：“并非如此。他是江氏的……我只是胜过了其他候选者。”

叶霜低低地笑了一声：“焰儿要是个女人，早就给你生一窝小崽子了，那时候你是不是还要跟我说‘阿焰不爱我，她只是为了给我传宗接代’？”

“我……”江旭言慢慢握紧了拳，眼神晦暗不明：“这些年，我也曾以为他心悦于我，直到你出现。”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瞬，眉宇间带着几分茫然：“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叶霜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越发被气的脑仁疼：“江旭言……有时我都不知道你是真的蠢，还是故意在跟我炫耀。”

江旭言一怔，似乎没明白叶霜这么说的原因。

叶霜双手抱胸，语气嘲弄：“墨焰看我们确实不一样……他把你看得更重。见到我们时他总是先同你打招呼，有危险时会毫不犹豫地护着你，哪怕只是碗汤，他也会先盛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