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吹动皓明殿后的竹林沙沙作响。禁咒覆盖的殿门紧闭,叶霜躺在床榻上,身体上的痕迹凌乱淫亵,下身鲜血混着精液流出,染脏了几缕纠缠的黑发。
墨焰披着外袍坐在床沿,背对着床榻上的人,胸膛起伏不定,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他一气之下跟夫君刚纳的小妾双修了。还不止一回,而是足足那小妾身上发了疯般干了几个时辰……
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刚才的言辞行为,疑心自己是真的被气出了失心疯才会做出这种等事来,如今冷静下来,心中却只剩下懊悔与惶恐。
他跟江旭言之间怎么就一夜之间从恩爱夫妻变作互相背叛的仇人了呢?
墨焰的目光投向空处,脑海中却浮现出叶霜那双漆黑的眸子,沉寂的,像是一双死人的眸子。
如今这场面,全然无辜却又承受了他十分怒火的叶霜,心中又是怎么想的呢?
“为什么不反抗?”墨焰低声开口,语气复杂,掺揉着难以言喻的困惑与怒气。
叶霜没有回答,只是疲倦的缓缓闭上了眼,他的睫毛微微颤动,却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流露。
“止虚剑尊,你曾是天下修士仰望的存在,如今却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不要了吗?”墨焰转身,眼中燃烧着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
叶霜依旧沉默,冷白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空洞漠然,仿佛所有情绪都被剥夺。
墨焰猛地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他从床榻上拽了起来:“叶霜,你倒是说话!就算是恨也给我表现出来!”
也许是扯动了伤口,叶霜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漠然的抬眼,黑洞洞的眼睛看向墨焰,缓缓开口,声音低哑:“那我要如何呢,江夫人?所有人都恨不得我死在了渡劫那日,可我凭什么要随了你们的意?”
墨焰愣住了,手劲微微一松。如今世人不是盼着叶霜死了保全名声,就是看笑话似的想看昔日剑尊沦为低贱玩物。
可渡劫凶险万分,以往渡劫失败者都是身死道消的下场,唯有止虚剑尊保下了一条性命……这是何等神迹,天道都取不走他的性命,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有何资格?
他盯着叶霜,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人。
止虚剑尊的长相有种令墨焰感到心悸的锋锐感,不说话时带着与生俱来的冷意,让人忍不住想要敲开他坚硬的外壳,将他柔软的内里掰碎了吞吃入腹……
墨焰被烫到似的猛然松开钳制着叶霜的手,移开视线再不愿意与他对视:“抱歉,今日是我的错,剑尊今后若有任何需要开口便是,就当是我赔罪了。”
叶霜置若罔闻,他撑着床榻稳住身形,依靠在床头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动作缓慢而机械,仿佛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耗费了巨大的力气。
伤口结痂血迹干涸,衣衫之下的身体布满了淤青和裂痕。
墨焰看着他,心中某处隐隐感到窒息般的沉重,他从储物戒中翻出一瓶丹药,缓缓放到叶霜手边:“疗伤的。”
叶霜的目光落在那瓶丹药上,随即抬头看向墨焰,没有伸手去拿,反倒是看不上似的随意一瞥,开口问道:“就这个?”
墨焰的脸色一僵,半晌没有说话。他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叶霜,神情复杂。他知晓自己做错了事的时候尤其不擅长表达,他支支吾吾许久,憋红了脸才挤出一句:“先把丹药吃了,我带你去愈灵泉疗伤。”
叶霜手指轻轻捻起一粒丹药,动作缓慢仿佛是在确认这丹药是何材料所制,又放在鼻尖轻轻嗅闻后才放入口中。
墨焰见他吃下了丹药,心中的窒息感稍有缓解,轻轻呼出一口气,俯下身去将人横抱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叶霜下意识的攥住了墨焰的衣摆,他怎